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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眠不敢过于逼近,遥站在七八尺远,凝目望去,想瞧出三人死伤在什么兵刃之下。
哪知宇文邕所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徐凤眠的视线,竟无法瞧到。
但闻宇文邕问道:“发现了敌踪吗?”
三个黑衣大汉中,有一个欠身应道:“敌人入谷时,被我们埋伏的暗桩发现,传出警讯,我等立刻追赶,但敌踪已失,大约已被这三位兄弟发现,来人才使下毒手伤了三人。”
宇文邕蹲下身子,仔细的瞧过三具尸体一眼,道:“两个伤在暗器之下,一个伤在内家重手法之下……”
目光转到那答话的黑衣大汉脸上,道:“你瞧到了来人没有?”
那大汉神情尴尬地说道:“在下闻警追赶,但却晚了一步,只瞧到两点人影,未能瞧出面貌。”
宇文邕道:“那周二庄主呢?”
那黑衣大汉应道:“带着三大监工追查敌踪去了。”
宇文邕不再多问,举步向前走去。
潘伟柏低声说道:“三位请把三具尸体埋了。”
这潘伟柏在谷中身份,似乎高过那三个黑衣大汉甚多,三个黑衣大汉竟是齐齐的作礼受命,一人挟起一具尸体,直向谷边走去。
潘伟柏不再理会三人,举步追上宇文邕,紧随身后而行。
徐凤眠、南宫冰,他两人始终保持着六尺以上的距离随行。
宇文邕道:“潘兄,那些黑衣大汉,是何身份?”
潘伟柏道:“谷中的巡山武士共有三十六人,三人为一个小组,每组三人。”
宇文邕道:“这就是了,所以,他们不伤则已,要遭毒手,三人就一齐伤亡。”
潘伟柏道:“正是如此。”
宇文邕突然加快脚步,直向来路奔去。
不大工夫,已到那一线喷泉潭的侧旁。
徐凤眠一路上流目四顾,竟然未再见到一个人影。
小潭旁侧,出奇的寂静,毫无搜寻敌人混乱情景。
徐凤眠有些迷惘地暗道,难道那混入谷中之人已经被制服生擒了吗?
只听宇文邕说道:“潘兄,那混入谷中的强敌还在吗?”
潘伟柏道:“在下一直未听到强敌离谷的信号。”
宇文邕目光转动,四顾一眼,道:“如若那敌人还在谷中,自是躲起来了,咱们由西方而来,一路未见敌踪,却见自己人的死亡尸体,看来,这谷中的布置,十分马虎,根本谈不上严密二字。
潘伟柏道:“数年以来,亦有人误入谷中,但都在我们的预计之中,或者是杀死,或是留在谷中,以补充工人的损失,从未有过错失……”
宇文邕谈话之间,瞥见周雄英急步奔了过来。
宇文邕缓缓站起身子,道:“二庄主,找到混入谷中的人了吗?”
周雄英摇摇头,道:“仍在搜寻之中……”
语声微微一顿,道:“看来,山中隐秘,己然外泄,唉!但望大庄主能够早些赶到。”
徐凤眠心中暗道:花无欢才智武功,无不过人,反使属下一个个都显得怯弱无能。
但闻周雄英接道:“宇文兄,可曾找出一些头绪吗?”
宇文邕道:“在下已然算出了点眉目,这山谷中的形势、地质、十分奇怪,坚岩、黄沙、肥土、水脉,无一不备。”
周雄英道,“和其他山谷,有何不同呢?”
宇文邕道:“大大的不同了,综观这数十里山谷地质,如同行千万里路、绝无仅有的奇迹,在这片山谷之中出现,短短数十里中,却有着千万里般的地质变化。”
周雄英目光转动,一触水潭,失声而叫道:“那是什么?”
宇文邕凝目望去,只见那小潭中,碧绿的水波内,有一点晃动的红影,载沉载浮。
徐凤眠远站在七八尺外,无法瞧见水潭中的情形,听到周雄英呼叫之声,心中大为焦急,但却不便行上前去瞧;只有从他们谈话中,听出一点眉目了。
但闻宇文邕道:“似条久年的鲤鱼。”
周雄英目光转注到潘伟柏的身上,道:“平常之日可见过潭中的红影吗?”
潘伟柏道:“属下从未见过……”
抬头望望天色,道:“平常之日,属下也很少在白昼之中,站在潭边观赏,大床主规令森严,曾告诫我等,若非情势必需,不许自昼在谷中走动。”
周雄英点点头,道:“宇文兄……”
只见宇文邕双目凝神,注视着潭中红影,竟未听到自己之言。
突然向,碧波中翻起一个水花,那晃动的红影少随着消失不见。
宇文邕忽的双手着地,状下身子,左耳着地,闭本双目,很用心的听着。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才站起身子,双手拍下一拍,道:“这小潭有些奇怪。”
周雄英道:“奇怪什么?”
宇文邕道:“这潭前地下,似乎有一股地下水脉,那是应该和这潭中之水关连一起,但听起来,却是漠不相关……”
只听一阵沉重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回头望去,只见那缺了一耳的老者,步履缓慢的行了过来。
任何人一眼间,都可瞧出情形不对,那老者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
周雄英一挥手,道:“潘伟柏快去扶他过来。”
潘伟柏应声奔了过去,抱起那白髯老人,奔回到周雄英的身侧。
宇文邕沉声说道:“不要说话。”
右手挥动,连点了那老者身上两处穴道,才伸手打开了描金箱子,取出两粒药物,让那老者服下,道:“待药行开,稳住伤势之后,再说话不迟。”
那白髯老者瞪了宇文邕一眼,闭上双目。
徐凤眠暗道:不知是否是闽滇二贾,这一来,恐怕要坏了事了。
但闻周雄英低声说道:“宇文兄,他能够撑得过吗?”
言下之意,大有不用顾惜其人的生死,先问明内情要紧。
宇文邕神情肃然地说道:“他强运内力,支持着行到此处,已经是将要力尽气竭,如不早把他伤势稳住,他很难支持着说明经过。”
周雄英道:“兄弟倒忘了宇文兄极擅医理,借仗灵丹,定可保下他的性命。”
宇文邕道:“能否保下他的性命,在下是没有把握,但药力行开之后,至少可稳住他的伤势,不再恶化,延长他一两个时辰的性命。”
徐凤眠暗中观察,发觉那周雄英神色十分惶急,但却尽力矜持,保持着镇静、
约等一顿饭工夫之久,宇文邕才伸手拍活了那老者身上两处穴道,道:“二庄主可以问话了。”
周雄英早已等的不耐,急忙接道:“你遇了敌人吗?”
那白髯老人应道:“来人是一男一女……”
周雄英怔了一怔,道:“一男一女,那八成是徐凤眠了。”
宇文邕对徐凤眠亦有着更深的畏惧,脸色一变,道:“那男子是何模样?”
第282章 : 另辟蹊径()
白髯老人道:“二十左右,身着蓝色劲装,身插主剑,武功奇高……”
他一连说了几句,累的喘息不停。
宇文邕待他喘过气,才接着问道:“那女的呢?”
白髯老者道:“绿衫、绿裤、绿中包头,生的十分美艳,也是用一柄长剑。”
宇文邕望了周雄英一眼,欲言又止。
周雄英轻轻咳了一声,松弛一下紧张的神情,道:“另外两位监工呢?”
白髯老者道:“都已死在那女子的剑下,那女子剑招恶毒,似乎尤胜那蓝衣少年。”
周雄英抬头望了宇文邕一眼,道:“徐凤眠一向不着蓝色劲服。”
宇文邕道:“这很难说……”
目光转注那白髯老者的脸,道:“你们在何处和他相遇?”
白髯老者道:“距此不过数十丈。”
宇文邕和周雄英都不觉的流目四顾了一眼,周雄英才重重咳了一声,道:“怎不闻你们动手和求救呼叫之声。”
白髯老者道:“可以算没有动手……”
周雄英接道:“没有动手,你怎会受了如此重伤?”
白髯老者道:“两人出手太快了,那女的长剑一闪,王,颜二位监工,已然双双死在剑下,在下抽出兵刃,还未及出手,却被那男的拍中一掌。”
周雄英道:“他为什么不杀你?”
白髯老者道:“属下中掌之后,倒卧地上,大约他已认为我死了,就未再管我。”
周雄英道:“你瞧到他们行向何处?”
白髯老者道:“似向西方走去,属下重伤后,双目昏花,已瞧不清楚。”
周雄英长长吁一口气,道:“这么看起来,果然是徐凤眠了!”
宇文邕道:“他怎会知晓此地呢?”
周雄英打了一个寒凛说道:“也许是追踪咱们而来。”
宇文邕道:“女的呢?能在拔剑一击之下,杀死两大监工,绝不是随那徐凤眠私奔的金兰、玉兰两个丫头了。”
南宫冰听他说徐凤眠和两个丫头私奔,不禁白了徐凤眠一眼。
徐凤眠看她神态不对,生恐露出了马脚,急施传音之术,道:“冰儿,咱们身处敌群之中,不可有丝毫大意。”
但闻周雄英道:“不错,不是那个丫头会是谁呢,四大监工,都非弱手,她能在拔剑一击之下,伤了两大监工,那是第一流高手了。”
宇文邕道:“嗯!这么看来来人又不像徐凤眠了。”
周雄英道:“但望宇文兄料断不错……”
目光转注到潘伟柏脸上,道:“这谷中还有好手吗?”
潘伟柏道:“如论武功,谷中以四大监工最好,属下等四人中,又属这位邓兄最好了。”
那白髯老人道:“潘兄过奖了,咱们四人中,不但是潘兄武功最好,而且潘兄的毒针暗器,也是人所难及。”
周雄英道:“潘伟柏,可否速速再招集来几位高手。咱们向西面搜查……”
潘伟柏道:“谷中的高手,除了四大监工之外,只有那些分守在各地的卫队了、他们各有专司,如若下令调动,有强敌入侵谷内,可能要逃过监视。”
周雄英道:“这么说来,不能轻易调动人手了?”
潘伟柏道:“此地伏卡暗桩,都是由大庄主亲自安排的,二庄主如要调动,属下立刻传下二庄主的令谕。”
周雄英道:“如此说来,不用调动了……”
目光转注到潘伟柏的脸上,道:“你在这谷中,时日甚久,对谷中布置,十分了然……”
潘伟柏急忙接道:“属下只知份内之事,至于谷中拒敌的布置,属下却是丝毫不知。”
周雄英冷冷说道:“总该比我清楚些吧!”
潘伟柏看他脸泛不悦之色,哪里还敢顶口,急忙说道:“二庄主说的是。”
周雄英道:“以你之见,咱们是否该追去搜寻?”
他虽然觉着来人不是徐凤眠,但心中仍是有些害怕,担心那人万一是徐凤眠时,绝不会放过自己,是以急于自找台阶,也好和宇文邕守在一起,徐凤眠找上来时,也多个帮手。
要知那宇文邕乃客卿身份,周雄英自是不便下令他同去追寻徐凤眠。
潘伟柏乃久年在江湖上走动之人,稍一思索,已知晓周雄英的用心,当下说道:“属下之意,不可扰乱全局,暂时不用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