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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冰爬到那一线喷泉旁侧,就地取了一块山石,敲下一片突岩,又缓缓爬了下来。
她举动沉着,始终是不慌不忙,宇文邕虽然全神全意的查看,也是瞧不出一点可疑。
南宫冰手执一片岩石,回到字文邕身侧,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宇文邕冲手接过,把在掌心之上,在日光下仔细瞧着。
小小一片岩石,但那宇文邕却如鉴赏明珠、珍画,翻来覆去的看,足足有顿饭工夫之后,才转眼望着周雄英道:“花大庄主一定会来吗?”
周雄英道:“一定会来,而且就在一两天内。”
宇文邕道:“在下心中还有几点可疑,如若能够求证明白,或可不负周兄和大庄主的厚望了,兄弟此刻在山谷走动一阵。”
徐凤眠心中暗道:听他口气,似乎已成竹在胸了。
周雄英道:“在下奉陪宇文兄走走!”
宇文邕道:“不用了,有一个带路之人就行。”
宇文邕目光一掠徐凤眠,道:“你能行动吗?”
徐凤眠道:“在下病势已愈,早可以行动自如了。”
宇文邕道:“好!你们两位跟我来吧!”
潘伟柏突然一横身,拦住去路,道:“谷中埋伏甚多,宇文先生一人行动,只怕有很多不便之处。”
宇文邕望了徐凤眠和南宫冰一眼,道:“我带他们两位同行。”
潘伟柏接道:“这两人在谷中都是工人身份,那守护谷口之人,不会认识他们,同则他们也不知道联络的暗号。”
宇文邕道:“这么说来,那是非你带路不可了?”
潘伟柏道:“不错,如若二庄主不和先生同行,只有从四太监工之中选出一人替先生带路了。”
宇文邕笑道:“你就留这里吧!”
潘伟柏目注周雄英,不敢做主接言。
周雄英微微一笑,道:“宇文先生是咱们百花山庄的贵宾,此番深入荒谷,亦是为了咱们百花山庄的事,你们要好好的侍候。”
潘伟柏一抱拳,道:“属下遵命。”
周雄英微微一笑,道:“宇文兄勘查谷中形势,兄弟不奉陪了。”
宇文邕道:“周兄请便。”
目光转注到潘伟柏的脸上,接道:“我们由东面入谷,已经大约的瞧过了来路形势,你现在先带我瞧瞧西面情形。”
潘伟柏道:“在下带路。”
当先向前走去。
宇文邕提起描金箱子,紧随在潘伟柏身后而行。
徐凤眠以目示意,让南宫冰走在宇文邕的身后,自己却落后一丈随行。
他一脸病容,别人只道他身体不适,落后而行,自是不会引起脸人的疑心。
徐凤眠心中最担心之事,就是怕那潘伟柏中途变卦,毁去承诺,暗中把内情告诉周雄英和字文邕,是以,时时刻刻留心着潘伟柏的举动。
哪知潘伟柏在举动、言词之间,竟是有意的替自己遮掩。
潘伟柏带路而行,走约数十丈,沿山谷折向北去。
转过一个弯子,谷底形势,忽然一变。
极目荒草,深及腰际,连绵数十丈,又折向西面转去。
徐凤眠心中一动,暗道:好一处隐身之地,今宵设法招来闽滇二贾,隐身在此荒草之中,也好多两个应变的人。
但闻潘伟柏说道:“宇文先生,这山谷地质很是奇怪。似乎每一段都不相同,转过前面那处小弯,谷底成了一片沙石之地,寸草不生。”
宇文邕放下手中的描金箱子,道:“好地方啊!看来是不会错了。”
他有感而发,自言自语,但徐凤眠却听出他言中之意,心中暗道:看来这人果然是读书不少,尤其对地质方面胸罗甚博。
但这座幽谷,确也是怪异得很,似乎每一段都有着不同的地质,那巧手神工包一天选择此地,建筑禁宫实非无目的了。
只见宇文邕放下手中木箱,盘膝坐了下来,打开箱子,取出了纸笔,以箱作案画了起来。
徐凤眠很想瞧瞧他画的什么,但恐怕行的过近,引起他的疑心,只得远远站着望去。
隐约可见,宇文邕在那纸上,画了一个小峰,下面是很多数字。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之久,宇文邕才站起身子,把纸笔放入箱中,道:“这深草之中,有路可以通行吗?”
潘伟柏道:“这乱草虽深,但却不生虫蛇,毫无危险。”
宇文邕道:“好,你走在前面带路。”
穿过了数丈深草,景物果又一变。
但见黄沙一片,蔓延开去。
这情景,有如大漠景色,只是具体而微。
徐凤眠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座山谷之中,景物如此多变。
但见宇文邕取出一个布袋,抓起两把黄沙,放入袋中,道:“过去这黄沙路,是何景物?”
潘伟柏道:“走完黄沙,是一片白色卵石。”
宇文邕道:“走完那卵石呢?”
潘伟柏道:“又是一番景色、绿享如菌,山花芬芳。”
宇文邕道:“再往前走呢?”
潘伟柏道:“草色渐枯,直达尽处。”
宇文邕道:“那尽处又是何等景物?”
潘伟柏道:“一道绝壁拦路,把山谷截作两断,那一面就是武夷山中有名的万蛇谷了。”
宇文邕道:“何谓万蛇谷?”
潘伟柏道:“那谷中万蛇群集,种类繁多,各种怪形,奇毒之蛇,无所不有,故有万蛇谷之称。”
宇文邕沉吟了一阵,道:“你去替我取两块白卵石来,再替我采一些小花、枯草。”
潘伟柏道:“宇文先生不去了吗?”
宇文邕道:“明日我再去看看。”
言罢,放下木箱,盘膝闭目而坐。
他似乎十分疲累,片刻间,已然进入禅定之境。
潘伟柏回顾徐凤眠和南宫冰一眼,道:“两位好好的侍候宇文先生。”
转身急奔而去。
南宫冰举起右手,缓缓向宇文邕背上点去。
原来,她想到了制服那潘伟柏的手段其灵,想以同样手段,制眼这宇文邕,反为己用。
徐凤眠心中大惊,喝止亦自不及,也不能大声喝叫,右手疾伸而出,发出内力,一股暗劲逼去,挡开南宫冰的右手。
南宫冰感觉镖一股暗劲涌来,力量十分强大,震开自己右手,但她已瞧出是为徐凤眠所发的强力,是以,未曾呼出声。
徐凤眠回顾了一眼,暗施传音之术,道:“冰儿,不能伤他。”
南宫冰微微一笑,向后退去。
她心中本有一套计划,只是处境不同,无法解说。
宇文邕万万没有想到,这幽谷之中,两个工人,竟是徐凤眠等所扮,这片刻的入定,已经历了一次大劫。
等候了半个时辰之久,潘伟柏才急急奔回,手中分执着山花。枯草,和一块白色山石。
徐凤眠见他停下身子之后,仍然喘息不停,显然是这一段路,并非很近。
潘伟柏看那宇文邕,闭目而坐,也不敢出言惊扰,只好在一旁等候。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宇文邕才缓缓睁开双目,望了潘伟柏一眼,道:“辛苦了。”
伸手接过白石、山花,枯草,放入木箱之中。
南宫冰心中暗道:这入什么东西都放在那木箱之中,若是想法子把他木箱偷走,那就是猢狲没有棒子耍了。
她心里打主意想偷那宇文邕的箱子,想到高兴之处,不禁望着徐凤眠微微一笑,双唇启动,露出一口整齐细小的贝齿。
徐凤眠一皱眉头,暗用传音之术,道:“冰儿,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只听宁文邕说道:“潘兄,在下有数事请教,不知潘兄是否愿意相告。”
潘伟柏有些受宠若惊,急急欠身说道:“不敢当,宇文先生下问,在下是知无不言。”
宇文邕道:“诸位在这谷中数年之久,一半工人累死,那工程定然很艰苦了。”
他问的十分技巧,意图难明,不露痕迹。
潘伟柏道:“我等一切遵照大庄主的指示施工。”
宇文邕道:“大庄主如何指示?”
潘伟柏道:“大庄主的意向,选择四处山壁,分头动工,进入山腹,而且不许外人瞧到。”
宇文邕道:“各位工程进度如何?”
潘伟柏道:“动工时,尚称顺利,但山壁越来越是坚硬,有如铜浇铁铸一般,铁锤钢钎,击在岩石上,火花乱冒,击落的不过是拳头大小一块……”
宇文邕微微一笑,接道:“这几座山峰,都是坚硬无比的花岗岩石,若是不诸地质自是不易击破坚岩。”
潘伟柏道:“所以,我等工作了数年之久,仍是无大进展。”
宇文邕缓缓站起了身子,道:“好,咱们今日就谈到此处为止,以后在下想到什么,再行请教潘兄。”
潘伟柏道:“不敢当,宇文先生相询,在下是知无不言。”
宇文邕提起木箱,转身向来路走去。
潘伟柏紧跟在宇文邕身后,徐凤眠和南宫冰却故意落后了一大多远。
行入草丛中时,徐凤眠利用传音入密之术,低声对南宫冰道:“冰儿,那闽滇二贾现在何处?”
南宫冰道:“在我住的店房之中。”
徐凤眠道:“今夜之中,你仍从密道登上峰顶,要他们改着工作装束,潜入谷中,藏入这片草地之中。”
第280章 : 字迹与花纹()
南宫冰道:“那位段文升呢?”
徐凤眠道:“处理那人,倒是有点困难,咱们不能杀他灭口,但留在姻缘峰上,只怕要被花无欢的属下抓去,他如受刑不过招出咱们行踪,那就坏事了。”
南宫冰道:“我瞧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干脆把他宰了算啦。”
徐凤眠道:“如若咱们把他杀死灭口,那和花无欢所作所为有何不同?”
南宫冰微微一笑道:“我忘了,大哥是大仁大义的英雄。”
徐凤眠正待接口,突然一阵尖厉哨声传了过来。
宇文邕突然停下脚步,道:“这是什么声音?”
潘伟柏道:“传警哨声。”
宇文邕道:“传警哨,这谷中来了敌人?”
潘伟柏道:“不错。”
这片荒草甚深,长及到胸前,彼此望去,只露出一个头来,那南宫冰生的娇小,全身被陷在草中,只能瞧到她一对眼睛在不停的转动。
但闻那哨声长鸣三声之后,突然停了下来。
潘伟柏低声说道:“三声哨声,是紧急传警,来人已经进入了山谷之中。”
宇文邕略一沉吟,道:“但愿来的不是徐凤眠。”
突然放开脚步,向外走去。
潘伟柏回顾了徐凤眠等一眼,紧随宇文邕身后向前走去。
南宫冰暗施传音之术,道:“大哥,他们似乎都很怕你,希望来人不是你,如若他们知道,徐凤眠就随在他身后而行,必然要吓得惊魂离体不可。”
徐凤眠心中正在忧虑来人若是闽滇二贾,万一被人生擒,自己势必要出手相救,那可是前功尽弃,坏了大局。
听得南宫冰传音之言,心中一动,万一情势迫人,我们两人之中,只有一人留在此地,一人出手。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冰儿,那宇文邕警觉之心甚高,不可大意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