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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髯老人被毒针刺中之后,心知自己穴道被点,无法运气和剧毒抗拒,立刻之间,即将毒发身死,油生拼命之心,但服下解药之后,保住了性命,登时又生出惜命之心。
但闻南宫冰接道:“快说啊!”又扬起手中毒针。
娇艳如花的南宫冰,在那老人的眼中,比蛇蝎更为可怖,看她扬起毒针,急急说道:“在下来此寻找一处宝藏。”
徐凤眠道:“什么宝藏?”
南宫冰笑道:“他如再不回答,我就在他嘴上刺它一针。”
白髯老人急道:“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宝藏,只是几件武林前辈的遗物。”
徐凤眠暗道:此人果然狡猾,说的既非虚言,也非实话,冷笑一声,道:“几件武林前辈的遗物,那是寻找禁宫了。”
白髯老人怔了一怔,道,“不错。”
徐凤眠自见那水中飞鹰,盘蛇的映像之后,已知此地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禁宫,但那禁宫之钥和图案都在自己身上,何人竟然有此能耐,不用图案,寻到此地?
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问道,“老丈在这谷中,留住了很久吗?”
白髯老人道:“五年左右。”
徐凤眠吃了一惊,道:“五年时光,定然已寻到了禁宫所在。”
白髯老人道:“只知在这纵横数十里的山谷之中,却不知位置何在。”
徐凤眠道:“那是说,禁宫还未找着了?”
白髯老人道:“若是早日找得禁宫,我等也不会留在此地了。”
徐凤眠道:“听老丈之言,好像说这山谷之中,住了很多人?”
白髯老人道:“正是如此,阁下若是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徐凤眠道:“老丈能用暗器无声无息的击中在下,足见其手法高明了……”
白髯老人道:“过奖了。”
徐凤眠道:“可惜你这般身手,却是甘心为人所用,充作奴仆。”
白髯老人似想出言反驳,但却又强自忍了下去。
徐凤眠淡然一笑,接道:“老丈在这山谷之中,只怕也非首领人物。”
白髯老人道:“老夫乃四大监工之一……”
他似乎自知说漏了嘴,突然住口不言。
南宫冰冷冷接道:“你在这山谷中,监的什么工?”
对这位花枝样的俏姑娘,他却有着一种深深的畏惧,听她问话,竟然是不敢不答,当下应道:“咱们在这山谷之中,寻找一处主藏。”
南宫冰道:“你是四个监工之一,雇用多少工人呢?”
白髯老人道:“山谷之中,有两百余人,但此刻,只余一百余人了。”
徐凤眠看那南宫冰单刀直入的相问,那白髯老人,就一件一件的详答,心中暗自好笑道:这人老于世故,狡猾无比,但遇上这位刁蛮的小姑娘,反而无法应付,问一句应一句,竟是不敢隐瞒,只因他知道她胸无城府,不计后果,手执毒针,说扎就扎,看将起来,多智者未必是智,拙者也未必就拙了。
但闻南宫冰问道:“那些人呢?”
白髯老人道:“死了。”
徐凤眠暗施传音之术,道:“问问他的姓名。”
南宫冰望着徐凤眠嫣然一笑,目光转到那白髯老人脸上,冷冷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在江湖上,有何绰号?”
白髯老人想到自己亦是成名江湖多年人物,如今在小姑娘逼迫之下,竟是无所不言,若是日后传扬出去,那可是留人笑柄。
他只觉脸上一麻,竟又挨了一针。
第276章 : 委屈你了()
南宫冰打开玉瓶倒出解药,捏在手中说道:“你如想留下美名,那就不用说了,但此处除了大哥和我,再无别人,你死后再是英雄,也是无人知晓。”
那白髯老人急道:“老夫潘伟柏,江湖上称号子午判。”
南宫冰把手中一粒解药,投入了潘伟柏口中,却把另外两粒,随手抛去,说道:“这大麻烦了,你最好别再挨最后一针……”
语声一变,冷漠地接道:“谷中既有一百余人,何以不见人踪:你们在此动工有多少日子;挖出了什么宝藏,如有一句虚言,那就别想活了。”
潘伟柏看她手中毒汁,在日光下蓝芒闪动,急急应道:“在此动工,已四年有余,凡是入谷做工之人,除非死亡之外,别想再离开此地,为避人耳目,所有之人,白日进入山洞之中休息,晚间工作。”
南宫冰道:“另外三大监工的武功如何?”
潘伟柏道:“个个武功高强。”
南宫冰道:“主脑人物是谁?”
潘伟柏道:“花无欢。”
徐凤眠只听得心头一凛。暗道:那花无欢果然厉害,竟然被他寻得禁宫,此人机智绝沦,心狠手辣,而且眼线遍布,各大门派中,都有他的眼线,实是一代枭堆人物!
南宫冰望望徐凤眠,道:“大哥,还问什么呢?”
徐凤眠道:“问问他这谷中之人,住在何处?三个监工现在哪里。”
潘伟柏道:“不用叫她转问了,在下说出就是……”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这两侧山壁,已被我等打了甚多山洞,白昼之间,全都隐住山洞之中了!”
徐凤眠道:“就事而论,贵谷中防守不够森严,我等擒得阁下甚久,何以不见有人来救?”
潘伟柏道:“四五年来,谷中从未发生过事故,故而戒备方面,松懈了不少,但两侧谷口,戒备却是森严无比,两位如从谷口行来,决不能逃过他们的监视。”
徐凤眠道:“可是咱们却平平安安的行入了你们核心之地。”
潘伟柏突然抬起头来,道:“除非你们从两侧削壁间下来,但那是不可能的事啊!”
徐凤眠道:“那三大监工居住之处,还有那些工人,都从何处请来?”
潘伟柏道:“因这山谷中的工程,十分艰巨,不是普通人能够负担得了,所以,在此谷中的工人,大都是武林中的人物,必得有些武功基础,才能应付,所以死亡之后,很难补充。至于另外三位监工,都住在三号石洞之中。”
徐凤眠道:“用什么方法,才能混入工人群中,不会让人发觉?”
潘伟柏道:“这个很难了……”
南宫冰道:“大哥,他既然不知道,那也不用留下这个祸患,宰了算啦。”
潘伟柏知她说宰就宰,决不虚言恐吓,急急说道:“办法只有一个,但说出来,只怕两位不肯相信。”
徐凤眠道:“你先说来听听?”
潘伟柏道:“这谷中工人共分为四组工作,四大监工各带一组。每组五十二人,数年来,多有死伤,现只余下一百余人了,老夫名下还有三十一人,这三十一人,老夫一眼之间,就可以认出他们,如想鱼目混珠,决不可能,其他三大监工,和老夫情形相同,属下之人,个个都熟悉异常,但对别组中人,因接触很少,印象模糊。两位如想在谷中停留不为发觉,只有混入老夫这组工人群中,此刻,放了老夫,由老夫去取两套旧衣,两位易容改扮,在老夫默许之下,就不会被人发觉了。”
徐凤眠道:“我们如何能够信得过你?”
潘伟柏道:“这是唯一能使你们在谷中停留不为人发觉之策,除此之外,再无良法。”
望望天色,接道:“四大监工轮流巡视全谷,内防工人逃走,外防敌人入侵,在下轮值时间已将过去,届时,由另一监工接我当值,如若不见在下,心中自然动疑,势必传出警讯,那时,两位决难隐藏得注。”
南宫冰道:“如若我们此刻放了你,由你传出消息,不用再发警号,我和大哥一样要被你们搜寻出来,那就不如此时先杀了你。”
潘伟柏道:“老夫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决不会再生阴谋陷害你们。”
南宫冰低声对徐凤眠说道:“大哥,我有一个办法,如若他要陷害我们,他也不能再活。”
徐凤眠道:“什么办法?”
南宫冰道:“爹爹传我一种武功,近乎点穴,但和点穴却大不相同,如若点他一处穴道,必须要推开另一处穴道才能解救,爹爹曾经告诉我,这是我们北海独门手法,江湖上决无一派人知晓,但如那点伤的穴道在十二个时辰内不经解救,伤穴的积血就凝结成伤,七日后溃烂而死,虽然死得很慢,但却死得很痛苦。”
潘伟柏道:“如若要诚心出卖你们,我就忍受一十二个时辰,等你解开我的穴道之后,我再出卖你们不迟。”
南宫冰道:“你没有机会的,我解救你伤穴之前,再点你另外一处穴道。”
徐凤眠心想为了要早日查出禁宫所在,只好行险求成了,当下便说道:“冰儿,就依你之见,放了他吧!”
南宫冰出手施展独门手法,暗伤了潘伟柏一处穴道,又拍活他两处被点穴道,道:“我们在此等你,半个时辰不来,你就算自食诺言不会来了。”
潘伟柏站起身子,一语不发的举步而去。
南宫冰望着那潘伟柏临去的激愤之情,摇摇头道:“我瞧他不会来了。”
徐凤眠道:“咱们准备应敌。”
南宫冰微微一笑,道:“我很久没有打架,今日可以打个痛快。”
徐凤眠一心惦念着岳小钗的安危,心中愁苦,静坐不言。
大约过有半住香的工夫,潘伟柏果然如约而至,拿着两套破烂的衣服和半碗炭灰,说道:“两位换过衣服之后,最好把身上的皮肤涂黑,这位姑娘还得盘起头发,易作男装。”
徐凤眠拿起衣服换过,南宫冰却躲入大石之后,易钗而并。
南宫冰身材娇小,但衣服却很大,穿在身上,十分难看,再加脸上。手上,涂上炭灰,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小叫化子。
潘伟柏道:“两位跟我来吧!”转身向外走去。
徐凤眠暗中戴上千年蛟皮手套,以备紧急应变,快行两步,紧追在那潘伟柏的身后而行。
若是一觉出情势不对,立时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制眼潘伟柏。
潘伟柏带着两人,行约十余丈,到了一处崖壁之下,伸手在壁间一推,一扇石门应手而开。
一股浓重的汗臭气,随着那开启的石门冲了出来。
徐凤眠江湖阅历大增,并未立时冲入室内,目光转动,四顾一眼,只见那石室地上,铺着棉被,上面横躺着几十条大汉,鼾声交作,此落彼起,不禁一皱眉头,暗道:我徐某堂堂男子汉,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也还罢了,但那南宫冰姑娘,乃是千金之躯,岂可和这些人杂居一起。
潘伟柏已瞧出徐凤眠面有为难之色,缓缓说道:“此地就是这样,唉,数年来,我们都一直住在这深谷之中,除了死亡之外,每天都有着很沉重的工作,直累到精疲力竭才得休息,一躺下去,个个都和死人一般……”
徐凤眠油生同情之心,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些人何苦如斯!”
潘伟柏道:“因为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除了工作之外,只有死亡一途、不愿死亡,就只有不停的工作下去。”
徐凤眠心中暗暗想道:那花无欢既然未得到那禁宫之钥,何以竟知这禁宫在此,派遣这么多人前来寻找禁宫,而且连续数年之久,大有寻不到禁宫,就永不休止的用心,此人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