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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眠道:“我知道,两位兄弟可是觉得无法找到下山之路吗?”
包东道:“正是如此。”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小兄已想到了一个下谷之法。”
包东道:“大哥想如何下去?”
徐凤眠道:“适才小兄随那百里姑娘进入一座客栈,看那客栈,堆积了甚多草绳,两位兄弟请在峰上执绳,小兄垂索而下,那就不用找下山之路了。”
包东怔了一怔,道:“这个,太冒险了!”
徐凤眠道:“小兄心意已决,两位兄弟不用劝了,我去取草绳。”
说完便转身而去。
闽滇二贾看徐凤眠神色坚定,知他心意已定,万难更改,只好默然不语。
徐凤眠动作迅快,不大工夫,抱了两大捆草绳行来,放下绳索,目光一掠闽滇二贾,道:“小兄的看法,这两捆草绳的长度,足以探到谷底。”
包东接道,“大哥乃目前江湖正义的标帜,岂可涉险,不如由小弟代大哥一行如何?”
徐凤眠道:“兄弟太胖了,只怕这绳索负担不了。”
包西道:“我去如何?”
徐凤眠道:“不用了,还是小兄下去瞧瞧。”
一面说话,一面抖开草绳。
包东望了包西一眼,道:“既是大哥决定了,小弟也不便多劝啦。”
徐凤眠似乎心中很急,把索绳系在腰中,说道:“空谷传音,若是小兄需要两位兄弟下谷相助,那就长啸三声为号。”
也不待包东、包西再行答话,纵身向谷底落去。
包东抓住绳索,缓缓向下放去,一面仔细查看绳索间有不牢之处,就重新接过,小心翼翼,谨慎无比。
且说徐凤眠提聚真气,双手都戴上了千年蛟皮手套,沿着峭壁而下,只见石壁光滑,大都已长满了苔绿,心中暗暗惊骇道:这峭壁如此光滑陡峭,纵有第一流的轻功,也是无法施展。
沉思之间,右足突然触到了一个轻柔之物。
他此时江湖经验大增,一触之下,立即警觉到不是树叶,草丛,当下双手疾握绳索,疾快的上升三尺。
那包东更是经验老到,觉出手中绳索突然一紧,心知徐凤眠遇上了变故,不再下放绳索。
徐凤眠升高数尺,探首向下望去,只见一个突出的大石之上,盘坐着一个人。
这意外的发现,使徐凤眠心头大震,呆了一呆,问道:“什么人?”
哪知一连喝问了数声,竟然不闻回应之言。
徐凤眠心中感觉奇怪,暗道:难道这人死了吗?但看他盘坐姿态,又不像死去。当下接道:“阁下是死人还是活人?”
果然,这句话发生了很大的效用,只听一个微带怒意的声音应道:“老夫若是死人,哪里还会坐在这里。”
徐凤眠心中想道:你既是活人,怎么我一连问你数声,就不闻相应之言,口中却应道:“阁下在此作甚?”
那人说了一句话后,竟是不再接口。
徐凤眠一皱眉头,暗道:此人跑到这等上不靠天,下不着地的峭壁之间,盘膝坐在一块突石之上,如果没有上乘武功,决难及此,这一份过人胆气,也足以使人敬佩了。轻轻咳了一声,又道:“在下想借兄台盘坐的突石之上,停息一下,不知兄台是否应允?”
那人应道:“这山石又非我所有,愿否停息,是你自己的事,与在下何干?”说的委婉至极。
那大汉双目一瞪,上下打量了徐凤眠一阵,缓缓说道:“你来此干甚?”
徐凤眠暗道:我还未问他,他倒先行问起我来了。只好应道:“在下发觉谷底中有些可疑事物,动了好奇之心,因此想入谷底瞧瞧。”
那大汉抬头看了徐凤眠垂下的绳索一眼,道:“朋友垂索而下,峰上还有同伴了?”
徐凤眠道:“不错,阁下只有一个人吗?”
那大汉道:“两个,不过,现在只有一个了。”
徐凤眠道:“贵友呢?”
那大汉道,“死了!”
徐凤眠道:“尸体呢?”
那大汉道:“弃在谷底,若是他们知道我还有活命之望,决然不会放过在下了!”
徐凤眠心中暗道:看起来,这谷底之中,确实潜伏有武林高人,看样子这人似乎知晓不少内情,得想法子问出一些才成。当下说道:“兄台贵姓啊?”
那大汉沉吟了一阵,道:“在下段文升。”
徐凤眠一抱拳,道:“原来是段兄。”
段文升还了一礼,道:“请教兄台?”
徐凤眠道:“在下徐凤眠。”
段文升揉揉眼,道:“阁下就是那名扬武林的徐大侠吗?”
徐凤眠道:“不敢当,在下徐凤眠。”
段文升道:“徐大侠来此荒山,定是为找寻禁宫?”
徐凤眠听得心中一动,道:“不错,段兄怎知在下来意?”
段文升道:“徐大侠血战百花山庄,大破五龙阵,抵拒那沈木风,江湖正义,赖以为继,天下武林同道,人人尊慕敬仰,武林中波橘云诡,变化正大,如若不是为寻找禁宫这等大事,徐大侠怎能抽暇到此!”
徐凤眠心中暗道:话虽是说的不错,不过,你一开口,就猜到了我要寻禁宫,而且语气肯定,毫无试探之意,岂是凭借猜想作此断言。
但觉脑际间灵光连闪,立即微笑说道,“段兄不错啊!竟然比兄弟早到了一步。”
段文升摇摇头,道:“可是有人比在下早到了数月之久。”
徐凤眠心中忖道:难道那鹰扬峰。盘蛇谷都在这附近;难道那姻缘二字,就是这鹰扬的谐音不成。
心中念转,口里却说道:“据在下所知,那禁宫之钥,尚未出现江湖,怎么会有人知道那禁宫在此呢?”
段文升笑道:“徐大侠又怎知禁宫在此呢?”
徐凤眠忖道:此人的话语,倒是犀利得很。
略一沉吟,应道:“在下受一位名人指教而来。”
段文升道:“这就是了,那人既然可指教徐大侠来此寻找禁宫,自然是也可以指示别人来此了,兄弟就是受人指教而来。”
徐凤眠暗道:好啊!我不过是随口编造一个理由,想不到竟然确有其事。于是轻轻咳了一声,接道:“段兄,可否告诉兄弟,受何人指教到此?”
段文升道:“若是别人问,在下决然不言,但你徐大侠相问,在下是不能不说了……”
仰脸望天,思索了一阵,说道:“在下和一位义结金兰的兄弟,三日前在十里外一道山涧旁,救了一个受伤的人,那时,伤者已经是奄奄待毙,在下和那位兄弟倾尽所带灵丹,仍然没救活他的性命,但他却一度清醒……”
徐凤眠道:“那人告诉了你们,禁宫在此吗?”
段文升道:“不错,他伤势太重,只说了一句话,就气绝而浙了……”
徐凤眠道:“说的什么?”
段文升双目圆睁,盯注在徐凤眠脸上,道:“你真是徐大侠吗?”
徐凤眠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在下确是徐凤眠。”
段文升道:“你真是徐大侠,在下自然是可以直言奉告了,那人说,姻缘峰下是禁宫。”
徐凤眠道:“那人还说什么?”
段文升道:“说完这一句话,人就气绝而逝。”
徐凤眠略一沉吟,道:“两位可曾听得清楚吗?须知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譬如那人说鹰扬峰,两位听成了姻缘峰,音同字不同。”
段文升摇摇头,道:“错不了,在下和那义弟听得清清楚楚,当时我们还有些不信,埋葬了那人尸体之后,突然想到,无论如何,赶来姻缘峰上瞧瞧,总是不会有错。”
徐凤眠又道:“又怎知是在这山谷之中呢?”
第273章 : 潭中映像()
段文升道:“我们赶来此地,四下查看,始终觉不出有何可疑之处,直到天色入夜之后,发觉这谷底中有绿光闪动,如若没有那人之言,在下兄弟,也不会想到可疑,听了那人之话,心中早有准备,见到那绿色光焰,就引起心中之疑,天亮之后,就寻路下入谷底。”
徐凤眠道:“两位入谷之后,就被人暗施毒手打伤?”
段文升道:“不是,这绝谷连绵长达数十里,那下谷之路,亦远在数十里外,我们费了近一日的工夫,才找到下谷之路,沿山谷行到这姻缘峰下,已经是暮色苍茫时分,幽谷早暗,已然无法瞧清谷中景物了。”
徐凤眠道:“那就是今天晚上了。”
段文升道:“不错,就是今天晚上。”
徐凤眠心中暗道:和他谈了半天,还未谈入主题,此刻时光,寸阴如金,不能和他多作闲言了。
心念转动,缓缓问道:“段兄那位同来的兄弟怎么死的?”
段文升道:“大概是死在一种淬毒的暗器之下,我只听到了他一声惨叫,赶过去,他已经是气绝身亡!”
徐凤眠道:“段兄没有见到敌人吗?”
段文升道:“那时谷中已暗,视线模糊不清,兄弟正在照看那位兄弟的尸体时,后背中了一击,幸得在下练的童子混元气功,又在运气戒备之下,虽然受了一击,还能承受得住,一跃避开,回头却不见敌踪何在。”
徐凤眠道:“他们在暗处藏着?”
段文升道:“大概是吧!但那一击奇重,在下已自知难有再战之能,既然不见敌人现身,最好是借机逃命。”
徐凤眠探首下视,只见那突岩下,壁如刀削,纵然是第一流的轻身功夫,也是难上此突岩,何况这段文升已经身受重伤。
段文升似是已经瞧出了徐凤眠之疑心,不待他开口询问,立即接道:“人不该死总有救,在下急欲逃命,只有冒险向峰上攀登,当时一鼓作气,全力攀登,竟然攀上了四五丈高,已然力气用尽,而且峰壁更见陡削,别说区区了,就算是强我十倍的轻功,也无法向上登峰,幸得在下停身之处,生有一丛青草,只好暂时隐身那草丛之中,在下刚藏好身子,两道强烈的灯光,已照上峭壁,大约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那灯光才消失不见……”
徐凤眠接道:“段兄怎生上此悬崖?”
段文升道:“在下心想纵能避过一时,终是难逃大限,哪知一伸手,无意触摸到一个铁环,那环上本有一个铁锁,大约是年月过久,铁锁早已锈坏,我稍运内力一拉,铁锁脱落,石壁掀起了一片,原来竟然是一座石门。”
徐凤眠道:“一座石门,那是人工修筑而成的了?”
段文升道:“自然是了!石壁之上,决然不会长出铁环铁锁来。”
徐凤眠道:“石门之内呢?”
段文升道:“一道石梯直通这突害所在,在下走到此处,无法再向上攀登,只好先行坐息疗养伤势了。”
徐凤眠道:“这石岩后也有一道活门?”
段文升点点头道:“徐大侠用手向后一一推,就可以进入石道中了。”
徐凤眠道:“你此刻伤势如何?”
段文升道:“经这一阵调息,虽未好转,亦未恶化。”
徐凤眠道:“段兄请借这绳索之助,登上峰顶,见着我峰上两位兄弟,据实告诉他们内情。”
段文升道:“徐大侠呢,还用不用这绳索?”
徐凤眠道:“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