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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西低声应道:“小弟已查过墙壁,至低限度,这绒馒之后,没有敌人埋伏。”
徐凤眠道:“那百花山庄万花楼上,层层有机关埋伏,这三江书寓,如若真是那沈木风经营之地,只怕这室中也有埋伏,咱们小心一些。”
只听到包东轻咳了一声,道:“好标致的姑娘。”
他这几句活声音虽低,但却用丹田之力道出,展临昭等听得十分清晰,急忙就座,徐凤眠站在身侧,包西却退到垂帘入口处。
只听莲步细碎,环佩叮当,垂帘启处,鱼贯走进来四个美貌少女。
当先一个,身着白衣,鬓插红花,薄施脂粉,浅扫娥眉,打扮的甚是朴素。
第二个绿衫绿裙,胸插翠花,也是一身素装。
第三、第四两位姑娘,却是艳妆浓抹,全身红衣。
一个二十上下,面目清秀的小厮,随后而入,欠身一礼,说道:“这四位是咱们三江书寓最红的四块金牌……”
展临昭指指那两位素妆少女。说道:“赏他一片金叶子。”
包东早已随在那小厮之后,走了进来,伸手往袖中取出一片金叶子,递到那小厮手上,道:“这是公子爷赏钱,留下前面两位姑娘。”
那小厮怔了一怔,接过赏钱,低声对两位穿红衣女子说道:“走啦。”当先转身而去。
两个穿红衣的少女,望了展临昭一眼,嘟起小嘴,随那小厮而去。
展临昭望望两位姑娘一眼,道:“姑娘请坐。”
徐凤眠站在展临昭的身后,暗中却留神着二女的一举一动,只见二女道谢一声,落落大方的在两侧坐了下去。
那展临昭自幼在武当山中长大,从未和女人单独相处,此刻面对着两个绝美佳人,虽是逢场作戏、别有用心而来,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良久,才想起一句话,道:“两位姑娘的花名如何称呼?”
那白衣姑娘微微一笑,道:“贱妾白莲,这位是绿萼妹妹。”
展临昭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姑娘在这三江书寓很久了吗?”
白莲道:“薄命女子断肠花,但沦落风尘也不过三月时光。”
展临昭听她口齿伶俐,暗暗忖道:这女人能说会道,只怕不是好人物……忖思之间,酒菜已经送上。
那送菜小厮,瞧了包西,包东一眼,低声道:“两位爷可要找两个姑娘陪陪吗?”
包东摇摇头,道:“老了,不中用了。”
包西冷冷说道:“在咱们公子面前,如此放肆,那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小厮一伸舌头,急忙而去。
白莲挽起酒壶,替那展临昭斟了一杯酒,道:“请教客爷贵姓?”
展临昭道:“在下姓程。”
白莲倒满了自己酒杯,道:“有幸得遇程公子,贱妾奉敬一杯。”举杯一饮而尽。
展临昭举杯放在唇边,嗅了嗅,道:“有负姑娘雅意,在下是滴酒不沾。”
绿萼拿起展临昭面前的筷子,道:“公子不会吃酒,那么多用点小菜。”挟起盘中一块鸡肉送上,说道:“我们姊妹得蒙公子垂青,心中感激不尽,公子酒不沾唇,贱妾等自是不敢劝酒,请吃下这块小菜如何?”手中鸡肉,直向展临昭口中送去。
展临昭心中为难,只觉吃也不是,不吃也未免大过示弱,正自犹豫难解,忽见一只手伸了过来,食中二指,挟住了绿萼手中的一双檀木筷子,道:“咱们公子是何身份,姑娘怎能如此失礼。”
展临昭目光一转,瞧那出手之人正是徐凤眠,微微一笑,也不阻止。
徐凤眠暗运内功,一股暗劲,顺着筷子,传了过去,直向绿萼击去。
二女举止,不似常在风尘中人,徐凤眠心中早已动疑,存心借机会试试二女,是否身怀武功。
只见绿萼明亮的双目,转注在徐凤眠脸上,眨动了两下,突然尖叫一声,放开了手中筷子。
徐凤眠这些时日中,江湖阅历大增,心中暗道,我传出的内功,虽然不重,但如她不会武功,受此一击,必将是花容失色,气血翻涌,哪里还能叫得出来,而且我传出的力道,十分迅快,此女明明在承受一击之后,毫无伤损,故意丢下筷子,装作惊慌之状,高声尖叫,有意传警,这其间虽只有片刻时光之差,但其用心结果,却是大不相同……心念转动,口中却冷冷说道:“姑娘好心机啊!好做作啊!”绿萼望着展临昭道:“公子这位书童,好生无礼……”
展临昭淡然一笑,说道:“他可是伤着了姑娘吗?”
绿萼道:“虽未伤着,但却骇我一跳。”
展临昭道:“他未和姑娘手指相触,肌肤相碰,不知如何会骇了姑娘一跳。”
绿萼两道清澈的眼神盯注在展临昭的脸上,道:“公子当真没有瞧到吗?”
展临昭道:“我是未瞧出来。”
第244章 : 烟花易冷()
绿萼缓缓站起身子,道:“贱妾虽然沦落在风尘之中,但自幼却也读过几年诗书,而且行有行规,公子垂青贱妾,贱妾自是甚感荣宠,公子就算轻薄贱妾,那也罢了,但公子纵容一个随身小厮,对贱妾这般无礼,那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白莲轻轻拉了绿萼一把,说道:“妹妹快些坐下,这位程公子滞洒文雅,气度华贵,自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妹妹岂可对待公子无礼。”
绿萼借阶下台,缓缓又坐了下去。
白莲目光转注到展临昭的身上,道:“公子不要生气,我这位妹妹脾气一向很坏,唉!因此之故,也不知得罪了多少客人。
有道是大人不见小人怪,公子万金之躯,自是不会生我们小窑姐的气了,奴家敬你一杯。”
端起酒杯,又干了一个满杯。
徐凤眠暗道:好啊!转来转去,不是要他吃酒就是劝他吃菜,看来这酒菜之中,果然是有些名堂了。
展临昭端起酒杯,做了一个样子,仍是酒未沾唇,又放回了原处。
白莲也不再劝展临昭却望着徐凤眠说道:“小管家,今日我这绿萼妹妹,是你家公子拾来,在我们行规中说,别人轻薄不得,只要你家公子,今宵不肯宠幸我绿萼妹妹,小管家有兴致可明日再来,招我这位绿萼妹妹奉恃,那时,小管家怎么轻薄,她也不会生气了。”
徐凤眠只听的双颊发烧,若非戴着人皮面具,定可看到他满脸羞红。
包东久走江湖,江湖上玩乐之地的窍门,无不熟悉,担心展临昭和徐凤眠被这个妖艳的女郎套住,落入圈套之中,立即缓步走了过去,道:“这位小管家,虽是咱们公子的随从,但两人自小在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相处甚洽……”
白莲摇摇头道:“师爷这话就不对了。”
包东道:“哪里不对了?”
白莲道:“贱妾看贵公子,总在二十三四之上,这个小管家,身材虽然和贵公子相差无多,但那副娃娃面孔,至多也不过十五六岁,两人相差八九年,怎能说是一起长大。”
包东暗暗忖道,好厉害的丫头,但却微微一笑,说道:“姑娘就不知了,咱们公子身侧这小管家,一向是不太喜用心思,故而虽已二十出头,看上去却是一副娃娃脸的样子。”
只听室外传入了一声高喝道:“白莲、绿萼,见客。”
白莲、绿萼缓缓站起身子,道:“公子请稍坐片刻,贱妾见客之后就来。”
展临昭从未进过妓院,眼看两人起身欲去,竟不知如何才她,包东一横身,拦住了去路,道:“两位姑娘欲往何处?”
白莲道:“启帘见客。”
包东冷冷说道:“咱们公子在北京城中、会过无数名妓,也是不准她们再行见客,两位身价多少,开出盘价,咱们包下了。”
绿奇道:“行有行规,贵公子纵然多金,咱们姐妹也不敢贪多,有背行规。”
包东道:“两位可知咱们公子的身份吗?”
白莲摇摇头道:“不知道。”
包东道:“江南巡阅使程大人二公子,谁人不知。”
绿萼淡淡一笑道:“纵然是皇太子,咱们也不能有违行规。”
包东冷笑一声,道:“咱们今宵留定了两位。”目光转注到包西的脸上,道:“唤那龟奴进来。”
包西应了一声,大步行出室外,片刻工夫,带了一个身着青衣小帽的大汉,走了进来。
包东望了大汉一眼,道:“你可是当值之人?”
那青衣大汉应道:“不错,师爷有何吩咐?”
包东冷冷说道:“这两位姑娘的身份若干,咱们公子包下了,不用启帘见客。”
那青衣小帽的龟奴,扫掠白莲、绿萼一眼,面现难色,沉吟了一阵,道:“这两位姑娘,是我们三江书寓中顶尖的红姑娘。
结交的客人都是本地士绅名流,很多客人,常有非两位不欢之辉,如是贵公子包下两位姑娘,只怕今晚,咱们这三江书寓,非被闹一个天翻地覆不可。”
包东道:“小小一个鄂州府的士绅名流,算不得什么。咱们公子既然是看上了两位姑娘,就非得留下不可。”
那龟奴赔笑说道:“这么办吧!小人暂带两位姑娘出去应酬一下,半个时辰之内,定把两位姑娘送回。”
展临昭冷冷说道:“这人说话无礼,扫我酒兴,打他一个耳光子。”
包西应声出手,一掌劈去。
那龟奴眼看一掌劈来,横向旁侧闪去。
包西出手,何等快速,那人避开了包西左掌,却不料包西右掌随后而至,呼的一声,掌个正着。
这一掌落势甚重,打得那龟奴身子摇了两摇,几乎摔倒在地上。
那龟奴受此一击,心中大怒,大声喝道:“你怎么可以出手伤人?”
包西冷冷说道;“你如再激怒了咱们公子,当心劈下来你的脑袋!”
白莲柳腰款摆,莲步栅栅的走向包西,道:“这位出手好快哟!”
包东眼看已出了手,立刻就将有一场激战,看那龟奴闪避包西第一掌的身法、十分快速,并非是平庸之辈,立即举手向外一挥。
闽滇二贾,久年相处,彼此之间举手投足,都能了然对方心意,包西不再理会白莲和那龟奴,闪身出室,守住室外的门口。
包东却一横身,拦住了白莲和那龟奴去路,道:“姑娘快请回座位上去。”
白莲轻叹一声,道:“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那位出手伤人,未免有些过份了。”
那龟奴借白莲和包东谈话的机会,暗中运气调息。
徐凤眠低声对展临昭道:“这两个丫头桀骛不驯,若不给她们一点苦头吃吃,只怕难以驯服。”
展临昭微微点头,霍然站起,右手一挥,疾向白莲腕脉之上抓去,口中怒声说道:“臭丫头,如此放肆。”
白莲眼看展临昭出手快速异常,哪里还敢装作,娇躯一闪避了开去,道:“这是为何?”
展临昭冷冷道:“原来姑娘有着如此快速的身手,那无怪不肯驯服了。”
口中说话,手却未停,双手连挥,拍出三掌。
这三掌都是武当门中绵掌中的奇招,一般武师避开一招,也非易事,但那白莲却能轻轻把三招尽皆避过。
包东道:“姑娘好身法。”右手一伸,疾向白莲右臂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