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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心知未离险境,奔行甚快,片刻间已然走出了四五里路。
忽然间,蹄声得得,一匹快马,从几人身侧丈余左右处窄道上疾驰而过。
毒手药王道:“这人必是百花山庄中埋伏于此的暗桩。”
徐凤眠一矮身,捡起地上一片石块,暗运腕力,高声喝道:“什么人,快些停马。”
那人恍如不闻,仍然纵马急驰。
徐凤眠飞身而起,一连两个飞跃,人已追近快马,右手一扬,山石破空飞出。
那人间哼一声,滚落马下,摔倒路旁。
徐凤眠正待行向前去,看个明白,忽见那人身侧飞起一道火光,直升高空,砰的一声,爆散出一片银花。
包西冷哼一声道:“这小子还没有死。”纵身跳了过去。
低头查看,只见那大汉静伏地上不动,伸手拨转身子看去,口鼻尽是鲜血,已然气绝而逝。
原来徐凤眠出手甚重,那人又被击中背心要害,但他仍然在绝气之前,发出烟花信号。
包西抬起一脚,踢得那大汉尸体直飞出六尺外。
毒手药王抬头望了那火花一眼,道:“咱们行踪已泄露,必须改变方向才行。”
徐凤眠道:“咱们转向东方走吧!”群豪立即折向正东走去。
又行四五里,到了一丛杂林旁边。
徐夫人虽然是被金兰背着赶路,但是连夜奔走,已感不支,低声说道:“凤儿,咱们休息一会再走如何?”
徐凤眠道:“母亲说的是,现在已离险境,也该休息一下了。”
语声甫落,突见火光一闪,林木中突然亮起了两支火把。
徐凤眠吃了一惊,突闻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道:“三弟一直未得养息,就算铁打金刚,铜铸罗汉,只怕也难撑得下去,百花山庄早已扫榻以待,三弟何不回庄中养息几日。”
徐凤眠目光转动,只见每一支火把后,都跟着十个黑衣大汉,两个人怀抱着连珠匣弩,八个人手执着兵刃。
这些人似乎早就预排好了方位,虽是由四面八方的一拥而上,但快而不乱,只见火光闪闪,迅快的把徐凤眠包围起来。
只见那重重包围,严密无比,每一张匣弩,配合了四个手执兵刃的黑衣武士。
徐凤眠暗数那火把,有二十四把,花无欢和来现身的高手,还不算在内,单是这黑衣武士已经有二百四十人之众,加上手执火把的黑衣大汉多达二百六十四个。
在百花山庄之中,徐凤眠已经领教了这些黑衣武士的厉害,他们武功虽然不能列入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但却一个个悍不畏死,动起手来,有如中了疯魔一般,前仆后继,勇往直前。
闽滇双贾、金兰、玉兰,迅快的放下了徐大人夫妇,毒手药王也放下了爱女,环护在三人四周。
耀如白昼的火把下,毒手药王纵然想隐起身子,亦是有所不能,索性挺胸而立。
那些黑衣武士,在距离几人丈余左右时,停下了身子。
只听花无欢那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徐兄弟,区区百余名黑衣武士,为兄的亦知是困你不住,但在四十八张连珠匣弩之下,兄弟如想保护令尊、令堂,只怕不是容易的事。”
徐凤眠脸色铁青,默然不语。
孙不邪低声说道:“药王,那花无欢隐在暗处,分明早已瞧到了你,不知何以竟然装作不见。”
毒手药王冷冷说道:“江湖同道,大都说那花无欢寡情薄义,但老夫和他情义深重,相交甚久,今日之局,只要我出面一言即可解决……”
语音微微一顿,高声说道:“花兄,瞧到兄弟了吗?”
暗影中飘来花无欢的声音,道:“早瞧到了……”
毒手药王不让花无欢再接下去,抢先说道:“花兄对兄弟了然甚深,小女璧君,乃兄弟性命所系,那徐凤眠三番两次,相救小女,兄弟是不得不报答他了。”
花无欢冷笑一声,道:“只怕我那贤侄女病情已入膏育,徐凤眠也有心无力。”
毒手药王道:“事情刚好和花兄猜的相反,那徐凤眠冒险替小女寻得灵药,已然疗好了她的痼疾,再有十天半月的休息,就可和常人一般的健康了。”
花无欢道:“这么说来,为兄的得向你道贺了。”
毒手药土道:“咱们义结金兰,交非泛泛,这些年来,兄弟也为你耗了不少心力,百花山庄能有今日的盛况,拥有数百名悍不畏死的武士,睥睨武林,使人人畏惧,兄弟虽不敢自居首功,也算数一数二的出力之人了……”
花不风道:“不错,你帮我建立百花山庄的基业,难道你要再帮别人把它毁去不成。”
毒手药王道:“这个兄弟不敢,不过,有一件事相求花兄。”
花无欢道:“你说吧!”
毒手药王道:“徐凤眠救了兄弟小女之命,兄弟救出了徐凤眠的父母,如若花兄肯予高抬贵手,撤走四周的黑衣武士,放走徐凤眠,兄弟就算还清了徐凤眠的情债,此后,咱们仍是好兄弟,但等小女弱躯复元,兄弟要尽我之能,在三五年内,把小女培育成出类拔革的武林高手,那时兄弟父女,都将会倾力相助花兄,完成雄霸江湖之愿。”
花无欢道:“哈哈!三五年时间虽然不长,我花无欢可以等你,但当今武林中各大门派,只怕不肯等了,就我花某人的看法,三年之内,武林大局,必有结果,若等上三五年,小兄不是已进了霸统江湖之愿,就是尸骨早寒。”
毒手药王道:“这么说来,花兄连小弟的面子,也是不肯赏了。”
第209章 : 儿戏()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年你毒手药王,对那百花山庄有如养鱼之水,饲马之草,此时,百花山庄羽翼已丰,你毒手药王早已无关紧要,竟还这般自找没趣,老叫化该骂你一句不识时务了。”
毒手药王冷笑一声,道:“我们兄弟的事,不用你老叫化多操闲心。”
但闻花无欢说道:“徐凤眠救了我那贤侄女的性命,兄弟你也救了他的父母,又毒死我百花山庄十二名武士,两事相抵,那也算恩尽债清了。”
毒手药王道:“救人救活,兄弟既是救了徐凤眠的父母,自然不愿看到再被花兄擒回百花山庄,但得花兄撤除四周黑衣武士,放他们父子离去,错过今夜,兄弟决不再过问徐凤眠的事。”
花无欢道:“兄弟素有毒手药王之称,今夜何以会竟动如此善心……”
毒手药王一改往昔冷漠之态,向花无欢恳切地道:“虎毒不食子,枭獍有亲情,兄弟虽有毒手,但亦有爱顾小女之心,宁叫子不孝,不为父不慈,那徐凤眠救了小女之命,在兄弟感觉中,施恩之重,尤过救我之命,还望花兄赐给兄弟一个薄面,放了他们。”
徐凤眠本想出口拒驳毒手药王之言,但想到无辜父母,受此拖累,心中实是难安,但得父母无恙,纵受屈辱,亦是甘心。
花无欢道:“以咱们交情而言,为兄实该答应,不过……”
毒手药王急道:“不过什么?”
花无欢道:“不过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大丈夫要成大事岂可存妇人之仁,兄弟溺爱令爱,忽略了大局……”
毒手药王脸色一变,冷冷接道:“兄弟一生之中,从未对人说过这般乞求之言,花兄竟是这般寡情薄义,那是逼迫兄弟断情绝义了。”
只见正东方黑衣武士纷纷让到两侧,花无欢带着八个红衣大汉,缓步走了过来。
那八个红衣大汉,每人都背着一个特制的巨剑,面色冷木,毫无表情,直似刚由棺材中拖出来八具行尸。
毒手药王冷然一笑,道:“八大血影化身。”
花无欢微微一笑,接道:“不错,兄弟也该知道为兄此来,已有了万全之策。”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如肯改变心意,此刻犹为未晚。”
毒手药王瘦削的脸上,肌肉一阵抽动,左手缓缓拉起一片袍角,右手一探,疾快无比的抢过金兰的宝剑,飕的一剑,斩了下来,缓缓说道:“割袍断义,此后,谁也不用再存情义。”
花无欢笑容突敛,脸色冷肃地说道:“兄弟不再想想吗?”
毒手药王冷漠地说道:“老夫已经想过了,不敢再劳花大庄主以兄弟相称。”
花无欢仰天一阵大笑,道:“药王坚持和我花某绝交断义,花某人也不再高攀了,念在咱们数十年交往旧情份上,花某人要先行奉告一言。”
毒手药王道:“花大庄主请讲。”
花无欢道:“若是动起手来,刀剑无眼,如伤到令爱,可别怪我花某人手下毒辣。”
毒手药王一张脸本就难看,此刻是冷若坚冰,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论何人,伤了小女,老夫决不饶他……”
花无欢淡然一笑,接道:“别人怕你用毒,我花无欢却不怕,你药王心中有数。”
毒手药王道:“毒有千百种,量你花无欢也难拒百毒不侵。”花无欢道:“咱们交往数十年,药王能用之毒,我花某人早已了如指掌了。”
毒手药王冷笑一声,道:“我毒手药王也不会不留几手。”
花无欢道:“彼此已成敌对,我花无欢也不用再隐瞒了,未雨绸缪,我早对你暗下毒手,使你身受暗伤,只要一年之内,你不和我花某见面,那暗伤即将发作。”
毒手药王道:“老夫也早已对你暗中下毒,不出半年,那毒性即将发作。”
两人几句之言,可算是道尽了江湖上的险恶风波。
徐凤眠暗暗叹息一声,忖道:数十年的莫逆之交,彼此皆是暗下毒手,听起来实叫人心身皆颤。
只听花无欢仰脸大笑一阵,道:“就算你说的不错,真在我花无欢身上下了奇毒,但还有半年才发作,可是你毒手药王,却难逃今日之厄!”
毒手药王冷冷说道:“目下胜负尚未分出,花大庄主不用夸口。”
徐凤眠默查情势,已然箭在弦上,如骑虎背,难免一场生死之搏,当下一挥宝剑,高声说道:“花无欢,你在江湖之上,享了数十年的声誉,男子汉大丈夫,也该有点英雄性格,不论今宵结果如何,我徐凤眠愿以手中长剑,和你决战一场,想来花大庄主不会推辞了。”
花无欢两道森寒的目光,缓缓移射在徐凤眠的脸上,道:“就今宵情势而论,我已掌握了必胜之机,再和你以命相搏,岂不是有些不智了吗?”
徐凤眠冷笑一声,回顾了孙不邪和毒手药王一眼,道:“我徐凤眠有几句肺腑之言,还望两位老前辈能够依我徐凤眠之意而为。”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咱们今宵纵然不能破围而出,但百花山庄在场之人,也得死伤大半,对本对利,定可捞回,徐大侠有什么话,尽管请说,水里水里去,火里火中行。”
徐凤眠道:“在下这里先行谢过。”
抱拳一个长揖,目光转注在毒手药王的脸上,等待回答。
毒手药王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夫已和花无欢断义绝交,心中已无顾忌,不管什么话,只管说出说是。”
徐凤眠神情肃然地说道:“在下出手对付花无欢,两位也不用出手相助了,请带闽滇二贾,和金兰玉兰,全力破围而出,以两位老前辈的武功,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