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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东脸色一整,道:“我那徐大哥的父母双亲,当真在你百花山庄吗?”
花无欢道:“我已告诉徐凤眠了。”
包东道:“可是他不肯相信你花无欢之言,要在下来和你谈谈!”
花无欢道:“你说吧!”
包东道:“我家徐大哥之意,希望由你花无欢拿出一件物证。”
花无欢怒道:“他如果不信,也就罢了,那来这些麻烦。”
包东淡淡一笑,道:“咱们如若能先杀了你花大庄主,再去救我那徐大哥的双亲大人,也许还容易多些。”
花无欢微微一怔,道:“我既未料想遇到徐兄弟,如何能带着物证出来。”
包东道:“和气生财,这是咱们做生意的不二法门……”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那徐大哥想得花大庄主答允,许他们父子相见一次。”
花无欢道:“现下生死未卜,这话未免言之过早了。”
包东道:“生死之事,自由我们安排,不劳你花大庄主费心。”
花无欢淡然一笑,道:“如果今日在五彩巨舟上的人,都得死亡,我花某人也该是最后的一个。”
包东哈哈一笑道:“这看情势怎么变了,说不定变出意外,花大庄主反成了最先死的人呢。”
第204章 : 悉听尊便()
花无欢森冷的目光,逼视在包东的脸上,久久不发一言。
包东只觉他目光之中,似乎有着一种强劲的力道,使人不寒而栗,当下转过头去,说道:“花大庄主做何决定,还望尽早告诉在下,包某人还要复命。”
花无欢沉声说道:“告诉徐凤眠,就说我答应了他。”
包东道:“空口无凭……”
花无欢怒道:“难道你还要花某人立誓不成!”
包东道:“纵然立誓,咱们也未必肯信。”
花无欢道:“花某人生离此船之后,必杀你闽滇二贾。”
包东道:“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你花大庄主暂处矮檐下,不能不低头了。”
花无欢缓缓说道:“如依你之意,事后如何?”
包东道:“这很难说了……”
话未说完,突然两只健鸽,疾飞而至,在空中打了一个盘旋,落在花无欢肩上。
花无欢仰天一阵大笑,突然从怀中摸出两个细小之物,塞入鸽翼之下。
两只健鸽,疾展双翼,破空而去。
但见那紧闭的舱门,忽然大开,两点寒星破空飞出,直向两只健鸽击去。
花无欢右腕一扬,怒声喝道:“鼠辈敢尔!”
两道白芒,闪电飞出。
只听波的一声,金铁交鸣,稍后一点寒星,被花无欢飞刀击落,先前一点寒星,却击中一只健鸽,齐齐落下江中。
这些健鸽似乎受过特殊训练一般,眼看同伴死了一只,立时一敛双翼,疾沉而下,掠着江面,向前飞去,眨眼不见。
只见舱门开动,逍遥子手执长剑,当先而出,身后紧随着一十二个青衣童子,十个手执长剑,两个手执暗藏飞针毒水的铁简。
包东低声说道:“逍遥子身后两个青衣童子手执铁筒中,藏有毒针、毒水,霸道无比,时机已然不多,花大庄主如再犹豫不决,只怕是来不及了。”
豪气吞河岳恶名动江湖的花无欢,竟然被形势逼的无可奈何,仰脸长长吁一口气,缓缓从怀中摸出一面金牌,道:“此乃百花山庄中最高令牌,不论何人,执此金牌,即同我花无欢亲临一般,如你们执此金牌,赶往百花山庄中去,不但无人敢于拦阻你们,且将恭迎候命……”
包东知他武功高强,不敢存丝毫大意之心,说道:“你抛过来吧!”
花无欢抛过金牌,冷冷说道:“你很胆小。”
包东道:“非是在下胆小,实因你花大庄主恶名太著。”
花无欢道:“还有一事奉告,一面金牌,只能使用一次,要求一事,徐凤眠交出金牌之日,就是你们闽滇二贾死亡之期,我花无欢从不恶言恐吓,言出法随,剑及履及。”
包东不再理会花无欢,转身向徐凤眠走去。
这时,逍遥子已经长剑出鞘,十个青衣童子,已布成一座剑阵待敌。
包东手执金牌而回,低声对徐凤眠说明经过。
孙不邪低声说道:“就眼下情势而论,咱们这几人,实有着举足轻重之势,帮助花无欢,这四海君主也自知没有取胜把握,若是倒向逍遥子,花无欢亦自知甚危,不过,不论咱们帮助哪个,都是以仇结仇,杀了花无欢,四海君主也不会放过咱们,而就用谋制衡而言,今日之局,最好能保持它一个微妙的平衡。”
包西道;“如能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倒可一举为江湖除两大害。”
孙不邪道:“逍遥子一时失算,开了徐兄弟的金锁,已是后悔不已,开你们闽滇二贾刑具,更是为势所迫,情非得已,以他的老谋深算,花无欢的阴沉险恶,决不会让咱们坐收渔人之利。”
只听逍遥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孙不邪,你乃丐帮中硕果仅存的长老,声誉重江湖,贫道相信你出口之言,决不会赖。”
孙不邪缓步而出,道:“不错,老叫化若是答应了什么,自然是火里火中去,水里水中行。”
逍遥子道:“你答应了贫道开了徐凤眠和闽滇二贾的金锁刑具之后,合他们之力,生擒那花无欢,言犹在耳,忘怀了吗?”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这个吗?老叫化想是想答应的,只怪道长动作太快,一下就开了徐凤眠身上刑具,老叫化还未及答应呢,你杂毛老道仔细想想,是也不是。”
逍遥子见孙不邪不承认答应相助之事,不由气得脸色铁青,道:“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孙不邪道:“老叫化子说一人之力,不是那花无欢的敌手,对是不对?”
逍遥子道:“不惜,以后呢?”
孙不邪道:“以后道长要开闽滇二贾的刑具,不知何故,又开了徐凤眠身上的刑具。”
逍遥子道:“贫道为什么要开那徐凤眠身上刑具呢?”
孙不邪道:“道长可是想要我们助你对付花本风?”
逍遥子道:“正是此意,那花无欢为害江湖,作恶多端,两位就是不愿履行答应贫道的诺言,也该出手杀了他,为武林除一大害。”
孙不邪道:“话虽是说的不错,但可惜贵君主亦非什么好人。若是除一害留一害,那倒还不如不除。”
逍遥子道;“这么说来,孙兄是不肯履行那承诺之言了。”
孙不邪道:“老叫化并未承诺,你老杂毛,再激我也无用。”逍遥子轻轻叹息一声,道:“贫道应该逼你开口之后,再开他们身上刑具,就没有此刻之失了。”
孙不邪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啊!”
逍遥子道:“就算你没有答应……”
孙不邪冷冷接道:“不能算,老叫化没有答应,就是没有答应。”
逍遥子道:“此事已过,争论无益,贫道此刻却有一句紧要之言,问明孙兄。”
孙不邪道:“你且说出来听听。”
逍遥子道:“若是贫道为世除害,和那花无欢动手相拼,孙兄该将如何?相助哪个?”
孙不邪道:“这个,老叫化倒是难以决定,必得仔细想想才行。”
逍遥子心中虽是激怒异常,但却不敢随便出手,徐凤眠的武功,他已见过,那是高强得很,孙不邪和闽滇二贾,又是久负盛名的人物,这四人如若反助那花无欢,优劣之势立时将倒置过来。
花无欢一直冷冷的站在旁侧,一语不发,一面运集功力,准备拒敌,一面默查情势的变化,筹思应对之策。
沉默延续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逍遥子终于忍耐不住,冷冷说道:“孙兄意欲何为?还望快点说个明白。”
孙不邪目光转动,望望花无欢,又望望逍遥子,笑道:“照者叫化的看法,今日这场架,不用打了。”
逍遥子道:“为什么?”
孙不邪道:“不是我老叫化轻藐你,如若单凭武功,你决非那花无欢的敌手,此刻你所以自认稍占优势,那是因为你们人多势众,又在船上,花无欢不会水中功夫,才肯这般忍气吞声……”
逍遥子道:“机会不再,错过了今日机会,只怕以后很难有杀死那花无欢的日子了。”
孙不邪摇摇头道:“还有一事,你牛鼻子老道,不可不知。”逍遥子道:“什么事?”
孙不邪道:“老叫化和徐凤眠都不谙水性,若是一定要打,最好别在船上动手。”
逍遥子道:“可是诸位此刻,都已置身大江之中,这五彩巨舟上的男童女婢,个个都精通水性,几位若是迫的无耐,只好拼着沉了这艘五彩巨舟,在水中生擒诸位了。”
徐凤眠一则担心父母,真又被花无欢拘禁百花山庄,二则怕把花无欢逼的太紧,促使四海君主和花无欢联起手来,当下冷冷接道:“只怕道长没有沉这巨舟的机会。”
孙不邪接道:“咱们为脱此危难,倒是得和那花无欢暂时合作一下了……”
目光转向花无欢的脸上,冷冷说道:“你花大庄主的意下如何?”
花无欢淡淡一笑,道:“来日方长,在下也不急在一时,孙兄怎么说,花某人悉依所言。”
孙不邪道:“哈哈,想不到你花无欢今日竟然对老叫化百依百顺。”
徐凤眠突然横里一跃,挡在舱门口处,说道:“道长最好能下令让他们改帆靠岸。”暗中带上千年蚊皮手套。
逍遥子默查敌我形势,胜算甚少,略一沉吟,竟然下令巨舟靠岸。
船行近岸边之后,花无欢和黑白二老当先跃下巨舟,徐凤眠、孙不邪以及闽滇二贾,也紧随着跃下巨舟。
一着陆地,几人都不觉仰脸长吁一口气,有着恍如隔世之感。
花无欢回过头来,望了那五色巨舟一眼,高声说道:“逍遥道长,我花无欢已经登上五彩巨舟领教过了,若是道长有胆,请到我百花山庄一叙。”
逍遥子冷笑一声,也不答话,扬帆而去。
这是一片荒凉的江岸,一眼不见人影。
花无欢冷冷说道:“不是我花无欢及时登上了那五彩巨帆,四位只怕亦难生离巨舟。”
孙不邪道:“此刻,咱们仍然是四对三的局面,花大庄主两位属下,还都有断腕之伤,是否还有再战之能,眼下仍是很难预料。”
花无欢目光转动,四顾一眼,淡然一笑,道:“这地方仍是我花某人的势力之内,咱们如若动手,一个时辰之内,我花某人即可有援手赶到。”
徐凤眠突然举步行到花无欢的身前,说道:“花大庄主,此刻意欲何往?”
花无欢道;“赶回百花山庄。”
徐凤眠道:“在下亦想同往百花山庄一行,去见父母一面。”
第205章 : 未雨绸缪()
花无欢一沉吟,道:“包东手执有我敕令金牌,不论何时,你们都可以畅行无阻的去百花山庄,小兄要先走一步了。”
徐凤眠横身拦住去路,道:“大庄主若是不肯履行承诺之言,只怕没有这么容易离此。”
花无欢仰天大笑一阵,道:“三弟,你当真要迫为兄动手吗?”
徐凤眠道:“道不同难相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