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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眠道:“可是能疗救令爱的病势吗?”
毒手药王凝国思索了一阵,摇摇头,道:“不行,非得取一千年石菌……”
他似乎是不愿再谈红冠蛇王的事,把口袋挽了一个结,藏入怀中,当先而行,两袖拂动,拂去布在地上的剧毒。
徐凤眠身子一侧,原想抢在前面带路,却被包东横出右臂挡住,低声说道:“让药王走前面,也是一样。”
又折了两个弯子,石道突呈辽阔。
徐凤眠暗自估算行径,已深入了数十丈远,应该到了那多病老人居住的石室所在。
正忖思间,突然毒手药王喝道:“鼠辈尔敢。”
右手一挥,推出一掌。
两股强猛的暗劲,悬空相接,激荡成风,静夜夹道中,响起了一阵呼啸之声。
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尔等无缘无故,犯我石府,是何用心?”
毒手药王正待答话,徐凤眠已抢先说道:“在下等为了救一位姑娘性命,到此求取一种药物,适才一位宋兄,想已把内情转告兄台了。”
那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是何人?”
徐凤眠道:“在下徐凤眠,五年之前,承蒙那位宋兄,和另一位兄台相救到此……”
那冰冷的声音接道:“难得你还能记起此事……”
语声微微一顿,突转冷厉地接道:“斩草未除根,春风吹又生,阁下昔年如被摔死了,也不会有今日率人入我石府的事了。”
包西怒声喝道:“你这小子,能不能讲出一口中听的人话出来。”
那冰冷声音喝道:“你是何人?”
包西道:“包老二……”
包东接道:“薄有虚名的闽滇二贾。”
毒手药王接道:“老夫毒手药王,虽可妙手回春,但也能传毒取命。”
那人沉吟了一阵,说道:“诸位原来都是武林中大有名气之人……”
包东道:“好说,好说,咱们……”
那冷冷的声音突然一高,接道:“那是无怪有些狂妄了。”
包西怒声喝道:“好大口气,你小子出来,先斗包西三百合。”
那冰冷的声音应道:“好,在下若不现身,只怕你们心中怀疑我怕了几位。”语声甫落,瞥见丈余外,转弯处,缓步走出来一个人影。
包东高举手中明珠,仔细看去。
只见来人白面无须,一袭青衫。
毒手药王突然一扬右手,正待打出一把剧毒,却为徐凤眠拦住,道:“药王不可造次。”
那青衫人,行近几人六六尺处,停了下来,冷冷说道:“诸位地形生疏,败了只怕也不肯心服。”突然举起双手,互击两掌。
只见火光一闪,转角处,缓步走出两个高挑纱灯的青衣少女。
两女身着劲装,各背着一柄长剑。
石道中,陡然间明亮起来,景物清晰可见。
二女行近那青衫少年身前,放下纱灯,转身缓步走去。
毒手药王回顾了徐凤眠一眼,道:“你有耐心等待,老夫却没有这份耐心了!”突然举步向前跨出。
青衫少年一扬右手,冷冷说道:“回去!”一蓬银芒,电射而出。
毒手药王身子一侧,让避开去,心中却吃了一惊,暗道:
“好强劲的功力。”
只见徐凤眠右腕一翻,快速无比的拔出长剑一挥,一阵叮叮咚咚之声,四枚精光闪动的小巧银梭,齐落地上。
银梭着地,徐凤眠的长剑,也同时还入了鞘中。
第184章 : 石府棺()
毒手药王回望了徐凤眠一眼,心中暗暗赞道:好快的剑法!缓缓退后数尺。
徐凤眠一抱拳,道:“不论令尊昔年的用心如何,但他总算救了我徐凤眠一命……”
青衫人道:“若非先父昔年一点仁慈,也不会留下今日的祸根了。”
徐凤眠道:“在下此来,确无恶意,还望兄台破格赐允,我等在此石洞,多则半日,少则一个时辰,立刻撤走,决不多留。”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就凭阁下适才那拔剑一击的快速手法?”
徐凤眠道:“兄弟并没有炫耀之心。”
青衫人道:“但却激起我争胜之意。”
包西怒道:“我家大哥,仁义当先,好意相求,只不过不愿多生是非罢了,难道是怕了你不成。”
包东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无味的很了。”
青衫人仰脸打个哈哈道:“看徐凤眠那拔剑的手法,或可和我一战,你两人只怕是徒有口舌之利。”
包西身子一侧,越过徐凤眠,道;“好!我包西先来领教如何?”
话未落口,兵刃已然出手。
左手银白护手圈,右手铁笔。
正待欺身而上,突听徐凤眠喝道:“包兄弟,退回来。”
包西一脸激愤之容,但又不敢不听徐凤眠之言,只好缓缓收了兵刃而退。
徐凤眠缓缓向前走了三步,道:“除了动手之外,不知兄台是否还有其他办法,能容我等在此停留半日?”
青衫人摇摇头,道:“别无良策……”
徐凤眠接道:“那是非要动手不可了?”
青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办法倒有一个,只怕阁下不肯答允,说了亦是枉然。”
徐凤眠道:“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决不推辞。”
青杉人两道森寒的目光,凝注在徐凤眠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你认识聂仙儿……”
徐凤眠只觉前胸之上,突然被人打了一拳般,全身一阵颤动,道:“不错,那聂姑娘现在何处?”
青衫人脸上掠过一抹狞笑,道:“你很想见她吗?”
徐凤眠道:“不错,还望兄台指示一条明路。”
毒手药王突然接口说道:“姓徐的,咱们取药要紧,你可是忘去在老夫面前许下的约言?”
徐凤眠缓缓回过脸来,星目中神光,直逼在毒手药王的脸上,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药王说的不错……”
目光一转,望着那青衫少年,缓缓接道:“聂姑娘的事情,可否等候一阵再谈,先让我等取过药物救人命……”
青衫人一耸双肩,道:“什么药物?”
徐凤眠道:“在阁下这石府之后,可有一道飞瀑?”
青衫人道:“不错。”
徐凤眠道:“我等要取之药,就在那飞瀑之下的悬崖峭壁之间,但得兄台相容,使我等在这石府中,停上一个时辰即可。”
青衫人道:“那石壁间生的什么药物?”
毒手药王接道:“阁下不觉得问的太多了吗?”
青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好!在下破例答允,不过时限不得超过一个时辰。”
徐凤眠道:“够了。”
青衫人又举起手来,互击三掌,那两个青衣少女,急急奔了过来,欠身说道:“公子有何吩咐?”
青衫人道:“掌灯带他们到后山飞瀑之下。”
两个青衣女应了一声,各自取起放在石道中的纱灯,道:“小婢为诸位带路。”一齐举步向前行去。
那青衫人突然举步而行,抢在二女前面,转过弯角不见。
包西低声对徐凤眠说道:“大哥,情形有点不对,这小子问出大哥识得那聂仙儿姑娘之后,突然改变心意,答允我等取药,只怕别有用心,不可不防!”
毒手药王道:“不碍事,老夫已在他身边下了剧毒,一个时辰之内,剧毒就要发作。”
徐凤眠回目望了毒手药王一眼,道:“当真吗?”
毒手药王道:“老夫几时说过了谎言。”
只听那掌灯二婢齐齐失声而笑。
毒手药王怒道:“两个臭丫头,有什么好笑的?”
左面一婢,突然转过脸来,望了毒手药王一眼,道:“你这个糟老头子,讲话客气一点,咱们虽是为人奴婢,但除了我家公子之外,可是谁的气也不愿受。”
毒手药王气得双目中杀机闪动,但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出手伤了二婢,妨碍取药的事,那可是大不划算,竟是强自忍了下去。
包西眼看着毒手药王,气得大瞪着一双怪眼,作声不得,心中暗自好笑,忖道:“这毒手药王,为了那一个多病的女儿,倒是受了不少窝囊之气。”
徐凤眠对那毒手药王暗中施毒一事,甚是不满,沉声对二婢说道:“两位之中,有一人为我们带路就行了,随便哪位去告诉你家公子,要他运气试试看是否真的中毒。”
毒手药王道:“不用试了,必中无疑,去通知他一声,要他善为招待咱们,待咱们取过药物,恭送出此石府,老夫自当赐他药物,解除剧毒……”
右面一婢忍不住又是嗤的一笑,道:“咱们公子,终日吃食奇毒之物,还会害怕中毒,岂不是大大的笑话了。”
徐凤眠听得怔了一怔,道:“你们公子终日以奇毒为食……”
左面一婢道:“是啊!别说我家公子了,就是小婢们,每天也得吃上三五条毒蛇。”
徐凤眠只觉全身一冷,脊背上冒上来一股凉气,暗道:看这两个丫头,人都长的十分清秀,想不到却是终日以毒蛇为食。
徐凤眠轻轻咳了一声,道:“蛇羹五毒筵,都算得上肴美味。”
左面一婢道:“那是经过名厨调治的,就没有什么好吃了。”
包西道:“姑娘是怎么吃的呢?”
左面一婢答道:“随手取来,就可生食,火烤,水煮,也是一样。”
右面一婢接道:“你如想吃五毒筵,天下再没有强过我们巫山石府的五毒筵了。”
徐凤眠吃了一惊,道:“两个姑娘,都可以生食毒蛇?”
二婢齐声应道:“这有什么奇怪,你如不信,马上可以吃一条给你瞧瞧!”
徐凤眠急急摇手,道:“不用瞧了,在下相信二位姑娘就是。”
包西道:“两位姑娘追随你家公子很久了吗?”
二婢沉吟了一阵,左面一婢答道:“不过三年。”
徐凤眠道:“三年之前,两姑娘也能生食毒蛇吗?”
仍由左面那女婢答道:“不能,那生食毒蛇是到此之后,得我家公子指教才会。”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女孩子家看到长虫,大都是吓的亡魂冒汗,两位姑娘却能够生食毒蛇,单是这一份豪气,就叫在下佩服的很。”
右面那女婢接道:“我们初来此地之时,见了毒蛇,还不是一样害怕,但食用一次之后,自然就不害怕了。”
说话之间,又转了一个弯,只见右侧石壁,隐隐有光亮透出。
徐凤眠心中一动,暗道:此地颇似那多病老人的养病之处,那可怜的老人,对我却是很好……
往事历历,一一闪过脑际,人也不自觉的举步一跨,直奔向透出灯光的石壁所在。
二婢要阻止,已是晚了一步。
徐凤眠右手已然暗运功力,拍在那石壁之上,内劲暗发,猛力向上一推。
但闻嗤的一阵轻响,一道石门,应手而开。
大约是有人离开时十分匆急,未曾把石门关好,以致那灯光透了出来。
右面一婢见徐凤眠推开壁上石门,不禁心中大急,唰的一声,拔出长剑怒道:“快退出来!”她人也紧随着跨行两步,冲入了石室之中,举手一剑,直向徐凤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