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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否走过了头,心中亦是毫无把握。
一日易过,又是晚霞满天的黄昏时分。
周顺不敢放行渡险,又选了一处水流轻平之处,停船不行。
毒手药王心中虽急,却也是无可奈何。
徐凤眠口虽不言,但心中却比毒手药王更为焦急,站在船头,苦苦思索。
夜幕低垂,天色暗了下来。
要知徐凤眠五年前,被人送进那神秘石洞中时,体弱多病,一直在舱中休息,只是那人停船登山时,他才瞧看了一下山势,此刻纵然是搜尽枯肠,也是无法想出一点头绪。
正自焦虑之间,突闻唰的一声,一艘校形小船,掠着船边行来,只见那操船人身披蓑衣,留着山羊胡子,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人颇似五年前送我的两人之一。
但觉脑际间灵光连闪,发觉那梭形快船也颇似昔年乘坐之船。
那小船去势奇快,徐凤眠这么心念一转之间,小船已到了数丈开外。
就在这一瞬之间,徐凤眠感觉到良机不可失,纵身一跃,直向小船飞去。
毒手药王虽在船中看顾爱女,但双目却一直暗中注意着徐凤眠,担心徐凤眠会突然离去,眼见徐凤眠飞跃离船,不禁心中大急,话也顾不得多说一句,一晃身,窜出舱外。
目光到处,瞥见徐凤眠正向一艘梭形快船飞去,当下一提真气,疾追而去。
毒手药王这突然的举动,立时引起闽滇二贾的注意,双双追出舱外。
这时,徐凤眠和毒手药王皆已飞上小船,那小船已然到了三四支外。
且说徐凤眠将要落上小船之时,那身披蓑衣的老者,已然瞥见,右手一翻,劈出一掌。
一股强猛绝伦的掌力,直击过去。
徐凤眠心知如若硬接他这一掌,势必被逼入水中不可,当下暗提真气,悬空一让,横身避开三尺,一股掌风,掠身而过,人却借势踏上小船。
那老者似乎毫无畏惧之感,反而赞道:“好身法。”左手摇橹,稳住小船,不让它顺流而下,右手一翻,顺手抄起一根竹篙,一招横扫千军,平扫过来。
徐凤眠双足落上小船,胆气立生,右腿举起一跨,直向那老者身侧欺去,左手暗运功力,向外推出。
逼近那人身体愈近,竹篙的力量愈小,当竹篙近身,徐凤眠已到了老者身侧二尺左右处,吃徐凤眠推出的掌势逼住。
过时,毒手药王已借机登上小船,冷冷说道:“徐凤眠,想溜吗?”
徐凤眠右手疾快伸出,抓住竹篙,顾不得答复毒手药王之言,急忙对那身披蓑衣的老者说道:“兄台住手,在下有事请教。”
那身披蓑衣的老者看徐凤眠出掌抓篙的快速举动,已知遇上劲敌,霍然站起身子,冷冷喝道:“有何见教?”
徐凤眠道:“水流湍急,说话不便,兄台可否把小船划至安全所在一谈。”
毒手药王右手控毒,站在徐凤眠身后,虎视眈眈,只要徐凤眠一有逃走之图,立时施放剧毒。
那身披蓑衣老者,双目盯注在徐凤眠的脸上,瞧了一阵,发觉素不相识,心中大感奇怪,一皱眉,说道:“咱们素昧平生。”
徐凤眠道:“在下并无恶意,见台先请稳好小船,咱们再谈不迟。”
身披蓑衣的老者冷笑一声道:“就算你有恶意,我也不怕。”双手摇橹,把小船划向一侧停妥,接道:“阁下何人?有何见教?”
徐凤眠目光转动,四下打量了一眼,道:“若是在下的记忆不错,我想见台这小船上,应该还有一位同伴。”
那身披蓑衣的老者大感不耐地说道:“阁下究竟是何人?如再推三阻四,不肯实说,请恕在下不客气了!”
徐凤眠道:“咱们五年前见过面,承阁下和那位同伴,把我逼入江中,又把我救上小船。”
那穿蓑衣老人从头到脚的望了徐凤眠一阵,摇摇头,道:“在下毫无记忆。”
徐凤眠道:“兄台可是想不起来吗?”
蓑衣人道:“想不起来!”
要知徐凤眠五年前身形瘦小,弱不禁风,此刻是人若临风玉树,英气逼人,就让他想破了脑袋,也是不容易想得出来。
徐凤眠回顾了毒手药王,又对蓑衣人说道:“五年之前,阁下和贵友,在江中救了在下,却把我送来此处,给一位卧病中的老人,那人高居悬崖峭壁间一座石洞之中,你们经常去擒些十几岁的孩童,送来此地,在下这般说,阁下可以明白了吧!”
那人双目耸动,又望了徐凤眠一眼,道:“不错,五年前虽然有这么一件事情,如若那人是你,你就是徐凤眠了?”
徐凤眠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蓑衣老人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你不是跌下悬崖摔死了吗?”
徐凤眠不愿讲出详情,随口应道:“在下该死未死,被人救起。”
蓑衣人道:“当今江湖上传诵之名,那人就是阁下了。”
不论何人,一提此事,徐凤眠就觉得夹缠不清,很难说得清楚,当下说道:“当今之世重名重姓之人甚,也许那是另外一位徐凤眠。”
那身披蓑衣老者冷冷说道:“阁下是否徐凤眠,在下也不愿多问,但不知你率人来此,是何用心?”
徐凤眠心中暗道:我们来采取那千年石菌的事,不能对他泄露,和他谈话,自然是愈少愈好,当下说道:“在下一则想旧地重游,二则想向那位病中的老人,致谢一声。”
那蓑衣人冷笑一声,道;“如果当真为此,由你一人来此,也就是了,用不着这等劳师动众。”说完,目光回转,望了大船甲板上站立的闽滇二贾一眼。
徐凤眠道:“在下虽然有友同行,但绝无恶意……”
那蓑衣老者摇摇头,道:“不行。”
登上小船,一直未发一语的毒手药王,突然冷冷说道:“谁说不行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蓑衣人怒道:“你是何人?”
毒手药王道:“老夫毒手药王。”突然伸手,抓住竹篙,直向那蓑衣人横里击去。
那身披蓑衣老者突然一伸手,抓住竹篙道:“毒手药王,在下久闻你用毒之能,天下第一,今日有幸一晤。”
毒手药王淡淡一笑,道:“你已中了老夫之毒。”
蓑衣人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药王可是想吓唬在下吗?”
毒手药王道:“你如不信老夫之言,何妨运气一试。”
那人依言暗中运气一试,果然是觉出有了中毒之征,不禁脸色一变,道:“毒手药王之名,果不虚传。”
一转身正待跃入水中,徐凤眠却急忙叫道:“兄台留步。”
那蓑衣人怒声喝道:“老夫在五年之前,如若把你放在江中淹死,也不会有今日中毒之事了。”
毒手药王冷然接道:“老夫不但施毒之能,睥睨天下,而且还有着控制毒性发作之能,你此刻身中之毒,不但毒性激烈,而且是老夫施放之毒中,最恶毒的一种,毒性发作之后,就要全身抽筋,哀嚎三昼夜,才能死去。”
语声微微一顿,道:“中了此毒之人,最是怕水,冷水一浸,毒性立刻发作。”
那身披蓑衣的老者,举手微捋山羊胡子,道:“浸入水中,能引发毒性,在下倒是有些不信。”
他口中虽说不信,但人却已不敢跳入水中,想到毒手药王借物传毒之能,此言也许不虚。
毒手药王道:“老夫从来不说谎言,信不信由你!”
第181章 : 宋喆()
徐凤眠回头望着毒手药王道:“药王施毒伤人,是何用心?”
毒手药王笑道:“我若不施放剧毒,此刻只怕他已跃入水中而逃走了。”
徐凤眠向药王道:“在下带药王到此,旨在寻药,并无寻仇伤人之心,你这般……”
毒手药王想他下面的话,定十分难听,急忙接道:“老夫要防患未然,不得不如此。”突然伸手从怀中摸出一粒解药,一翻手腕,投向那蓑衣人,接道:“接住解药服下,立刻可解剧毒。”
那人一伸手,接住解药,张口吞了下去。
毒手药王道:“闭上眼睛运气调息。”
那蓑衣人似乎已被毒手药王施毒之能震慑,竟是言听计从,依言闭上双眼,运气调息。
毒手药王暗施传音之术,低声对徐凤眠说道:“趁他闭上双眼可要点他穴道?”
徐凤眠冷冷的望了毒手药王一眼,凝立不动。
这时毒手药王已对徐凤眠坦坦荡荡,一言九鼎的君子风度,生出了敬佩之心,看他不理自己,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那身披蓑衣的老人调息片刻,缓缓睁开双眼,望了徐凤眠和毒手药王一眼,正待开口,徐凤眠已抢先说道:“兄台身中剧毒,是否已解?”
毒手药王接道:“老夫施放之毒,再赠解药,自然是瞬息可解了。”
那身披蓑衣的老者道:“好像已经解去。”
徐凤眠接道:“五年前承蒙相救,但兄弟却一直未请教兄台姓名,不知此刻肯否相告。”
身着蓑衣的老者道:“在下宋喆。”
徐凤眠向身着蓑衣老者一抱拳道:“原来是宋兄。”
宋喆一拱手,道:“不敢当。”
徐凤眠道:“有劳宋兄,不知肯否答允?”
宋喆道:“那要看什么事了。”
徐凤眠道:“五年之前,小弟承蒙相救之后,送往那石洞中去,山道崎岖,早已不复记忆,劳请宋兄指明去路……”
毒手药王接道:“最好是带咱们一起去。”
徐凤眠道:“如果宋兄肯带咱们同去,那是最好不过,但如果确有困难,兄弟也不敢勉强。”
宋喆沉吟了一阵,道:“我家公子脾气不好,诸位就算无恶意,这等直接寻上门去,只怕也将激怒他……”
毒手药王接道:“他如若敢对老夫等无礼,也让他试试老夫施毒之能。”
徐凤眠望了毒手药王一眼,说道:“宋兄意下如何?”
宋喆道:“若是徐兄果无恶意,兄弟倒有一策在此。”
徐凤眠道:“请教高见。”
宋喆道:“诸位请在船上相候,在下先去禀报我家公子一声,诸位再去不迟。”
毒手药王道:“若是你一去不回,我们要到哪里找你。”
宋喆道:“在下答应了,决然不会不来。”
徐凤眠道:“若是你家公子不肯答允呢?”
宋喆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在下就做不得主意了,若是我家公子不肯答应,在下亦当来通知诸位一声。”
徐凤眠突然想到那常卧病榻,骨瘦如柴的老人,问道:“有一位卧病的老人,可还住在那石洞中吗?”
宋喆长长叹息一声,道:“那是在下的老主人,已于前年死去。”
徐凤眠暗暗叹道:五年之前,我被送往那石洞中去时,那位老人待我不错,如若能采到了千年石菌之后,送他一些疗治病势多好,想不到他竟然死去了!
只听宋喆说道:“自从老主人病逝之后,公子继承了老主人的衣钵。”
徐凤眠道:“你口中的公子,想来定是我五年前遇到的青衣少年了。”
宋喆道:“我家老主人只此一子,你如见过,定然是不会错了。”
徐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