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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药王带路,借矮松、突石的助力攀上山壁间那突出的大岩石之后。
果然,在那大岩石之后,有一个天然的石洞。
徐凤眠凝目望去,只见石洞一角处,铺了很多干草,一个秀目紧闭的少女,身上盖着红绫被子,似已熟睡过去。
毒手药王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小女天姿国色,仪容绝世,才慧尤在老夫之上,只是因病被折磨的瘦骨磷峋,不成人形了……”
包西冷冷接道:“在下看来,也许令爱早已经气绝死去了。”
毒手药王怒道:“老夫医道,无人能及,虽不能挽起小女沉疴,使她大病痊愈,但延续她的生命,并非难事,我已使她多活十年以上……”
包东接道:“药王既有能让令爱多活十年,何以不再拖一些时刻,为她寻得灵药疗病。”
闽滇二贾心念不死,希望软硬兼施,能使毒手药王在最后一刻中,改变了心意。
但闻毒手药王说道:“小女之病,乃千古绝症,纵然是有,老夫也无法能够医得好她……”目光转注到徐凤眠身上,道:“除非用他身上之血,换去我女儿身上的坏血。”
包东道:“我不信世间就没有救你女儿之病的药物?”
毒手药王道:“灵药难求,有没有都是一样。”
包东突然拍拍大肚皮,道:“咱们闽滇二贾,富可敌国,聚财之丰,可算得前无古人……”
毒手药王接道:“纵然倾尽你们闽滇二贾所有,也无法买得疗治我女儿的药物。”
包东道:“药王错了……”
毒手药王怒道:“老夫哪里错了?”
包东道:“咱们闽滇二贾,收聚之物,并非是单纯的珠宝,美玉,而是广集奇珍,和各种难得的奇药,也许咱们有着疗治令爱的药物。”
毒手药王摇摇头,道:“就老夫所知,数十年来,尚未闻过有救治小女的药物出世。”
包东道:“天山形成的雪莲子如何?”
毒手药王摇摇头道:“不行。”
包东道:“千年的老参,可否派上用场?”
毒手药王道:“千年老参,虽很重要,但并非疗治小女的主药。”
包东道:“究竟要什么,你干脆说出来吧!也许我们闽滇二贾,可以为你找得。”
毒手药王道:“你一定要问,老夫就告诉你吧。”
他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成形仙芝或千年以上何首乌,此乃两味主药中的一种,只要找到一种,那就不难配到其他药物,这两种千古奇珍,量你们闽滇二贾,也无法收藏。”
包西略一沉吟,道:“十年之前,曾由关外番属,进贡来一个千年的何首乌,如若那皇帝老儿尚未吃完,咱们去把它偷来,那就可以救得令爱的性命了,只是京都距此甚远,不知是否能够来得及。”
毒手药王冷然一笑,道:“十年往事,不谈也罢,老夫即刻就要动手,两位也该下去替我们把风的了。”
包东重重的咳了一声,道:“在下还有几句话,说完了药王再动手不迟。”
毒手药王道:“什么话,快些请说,此刻光阴,对老夫而言,实是宝贵无比。”
包东冷冷说道:“急什么?你若真的如愿以偿,救了令爱,但那时亦没有再能劝阻我等搏杀药王的力量了……”
毒手药王冷笑一声,接道:“老夫已然答允留下徐凤眠性命,但必须两位协力合作,如若两位这等多疑,咱们也不用合作了。”
包东回顾了包西一眼,道:“好!在人矮檐下,怎能不低头,不过,我要把话说清楚,放血之后,如果我们徐大哥还活在世上,那就罢了,若是有什么长短,药王也要尝尝那老而丧女之痛。”
毒手药王道:“你们如若还要在此罗嗦不停,老夫就取消了留他性命之约。”
这一句话,竟有着强大无比的效力,闽滇二贾果然转身向外走去。
毒手药王目光投注到徐凤眠的脸上道:“可要老夫点你穴道?”
徐凤眠一闭双目,道:“药王只管出手。”
毒手药王右手伸出,点了徐凤眠三处穴道,说道:“你如想留下性命,必须和老夫合作。”
徐凤眠星目启动,望了毒手药王一眼,道:“药王有何吩咐,只管请说。”
毒手药王道:“老夫知你武功高强,纵然点了你的穴道,只怕也无法完全防止你内力阻梗行血,你必须和老夫合作,让血自然流出,老夫才能适时控制,不致造成惨局。”
徐凤眠淡然一笑,道:“若是我徐凤眠是贪生畏死之徒,也不会这般束手就缚了。”
毒手药王道:“这么说来,倒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抱起徐凤眠,行近山洞一角,和女儿一并放在一起。
徐凤眠暗暗叹息道:“我徐凤眠受恩师、义父,和柳仙子数年培养之恩,原想能把三位老前辈的武功,发扬光大,在江湖上创出一番事业,却不料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但觉身上数处要穴一麻,又被毒手药王点住。
只听毒手药王喝道:“老夫要放血了。”
徐凤眠此时,哑穴也被点住,除了心神还能清醒之外,已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了。
但觉左臂上衣袖,被人撤去,紧接着一阵剧痛,脉管上被尖物刺入。
只听毒手药王充满着慈爱的声音说道:“璧君,忍受点痛苦,今后你即将和别的孩子一般欢笑,为父的要把我绝世医术、武功,全部都传授给你,我要在五年之内,把你培养成一个举世无敌的巾帼英雄。”
徐凤眠心中暗道:短短五年时光,要把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女子,培养成举世无敌的巾帼英雄,那却是未免言过其实了……
第174章 : 璧君()
只听毒手药王接道:“璧君,为父的被武林同道,视为正邪之间的人物,不过是因为父的行为,为人喜怒难测而已,不论人家看法如何,但为父的这一生中,确是杀了不少的人,为了我儿,再杀几人,那又有何妨,我要用绝世医术,使你能得一甲子的功力……”
徐凤眠听得吃了一惊,暗道:这毒手药王如有此等能耐,也许真能在五年,把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女儿,培养成第一流的高手……
只听一声幽幽的叹息,打断了毒手药王未完之言。
紧接着,一个柔弱无力的声音说道:“爹爹啊!你又在害人了?”
毒手药王道:“为父的在替你疗病。”
那柔细的声音应道:“你知道我已经没有希望,为什么还要取人之血呢?”
毒手药王道:“孩子,这血不同常人之血,这次换好之后,我儿即可恢复了健康。”
那柔细的声音道:“为什么呢?”
毒手药王道:“这其间玄妙之理,除了为父之外,当今之世,只怕是再无人能够解得了……”
他长长吁一口气,道:“璧君,因为他身上之血,不但极合吾儿体质,最重要的是他食用过一种常人无法吃得之物,不畏你身上坏血感染,为父的虽无法肯定的说出他食用过什么奇物,但想来不外是仙芝和千年何首乌之类的奇品。”
徐凤眠心中暗道:我误食千年石菌,助长了我的功力成就,但却也要了我的性命,可见天下之事,有益必有害了。
但闻一声急速的娇喘之声道:“爹爹啊,你说的这人,可是那徐凤眠吗?”
毒手药王笑道:“不错啊!想我毒手药王的女儿,究竟是比别人聪明,一猜就中,他就躺在你的身侧……”
话未说完,忽听一声尖锐的声音叫道:“快放开他。”
只听到一阵衣袂之声,起自身侧。
徐凤眠虽头难转动,目光难见,但从那听得声音之上判断,似乎一个人挣扎坐起。
但觉臂上一松,刺入脉管之物,突然好似被人拔了起来。
耳际间响起了毒手药王的叹息之声,道:“璧君,为父的背着你走遍了大江南北,又走尽了白山黑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疗你绝症之人,难道你就不肯体念年迈老父的这一番苦心吗?”
此人生性恶毒,出手就要杀人,但对自己的女儿,却慈爱无比。
但闻那柔细的声音接道:“爹爹惜我、爱我之心,为女儿的岂会不知,你背着我走遍了大江南北,白山黑水,女儿我更是惶愧难安,唉!爹爹恩深如海,叫女儿如何报答?”
毒手药王道:“你只要答应为父的,留下性命承欢膝下,那就算报答为父了。”
那柔细的声音道:“我多活一日,爹爹多苦一日,还不如让我死去的好。”
毒手药王道:“只要换过徐凤眠的血,我儿就可康复如常人,不再为病魔所扰。”
那柔细的声音道:“徐凤眠呢?他救了女儿性命,自己却要落得全身鲜血枯干而死,是吗?”
毒手药王略一沉吟,道:“我儿如想留下徐凤眠性命,也非难事,为父的一面让他服药进补,一面抽他之血,不过,这需要很长久的时间,我儿娇弱之躯,如何能忍受这长时间的换血折磨。”
那柔细的声音叹道:“爹爹可以强人所难,但却无法强迫女儿受血。”
毒手药王道:“我儿之意呢?”
那女子应道:“爹爹请先去准备好为他进补之药,不然,女儿不愿受血。”
徐凤眠听得心中暗暗奇道:这父女两人生性差别,怎的如此之大,父亲心狠手毒,处事为人,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女儿却又似天使一般的善良,处处不愿损伤他人……
但闻毒手药王接道:“为父的身怀灵丹,已然足够他进补之用,那也不用准备了。”
那女子道:“爹爹啊!你还记得我娘的事吗?”
毒手药王凄然说道:“你娘的音容笑貌依然牢牢留在我的脑际,一生一世,也是不会忘了的!”
那女子道:“我娘对你敬爱半生,但她临终之日,说出了一句话,爹爹可还记得吗?”
毒手药王泫然接道:“为父的终生不忘。”
那女子道:“爹爹啊!我娘说的什么?”
毒手药王道:“她说……她说,她说……”冷酷镇静的毒手药王,似乎陡然间激动异常,他说了半天,仍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闻那柔细的声音道:“爹爹可是忘怀了,但女儿却是还记得清清楚楚,我娘临终之时,说了六个字:我恨你骗了我。是吗?”
毒手药王热泪滴了下来,落在了徐凤眠的手上,接道:“你娘确实是这么说的!”
那女子道:“爹爹啊!你如骗了女儿,纵然疗好了我的绝症,我也终生不会快活。”
毒手药王黯然说道:“难道你就不肯惜念为父的一番爱你之心,硬要我失去你母亲之后,再失去女儿吗?”
那静躺在山洞一角的多病少女,突然间挺身坐了起来,道:“爹爹医术绝世,难道就想不出别的疗治女儿之法,定要取他人身上之血,才能救得女儿吗?”
她缓缓伸出枯瘦苍白的右手,缓缓取开徐凤眠身上的输血皮管,接道:“爹爹,女儿死了,你就心痛无比,别人的母亲难道就不疼她的儿子吗?”
毒手药王冷酷自负,医术智谋,无不过人,唯独对这位柔弱多病的女儿,却是毫无办法,长叹了一声,道:“孩子,你先躺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