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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望着徐凤眠的背影,长长叹息一声,道:“这孩子小的时候,身体弱不禁风,想不到在外面混了几年,竟然会这般强壮起来,唉!我们徐家人丁单薄,要是他小时候身体强壮些,我早就替他成了亲啦!”
金兰、玉兰同时微微一笑,但却不知如何回答。
秦夫人望了二女一眼,接道:“你们两个,都生的这般秀气,人又聪明伶俐,只要你们愿意,我叫凤儿收了你们……”
玉兰急忙接道:“夫人,小婢们没有那份福气,夫人的恩典,小婢们感激不尽,婢子们日后但能得长随夫人身侧,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秦夫人笑道:“这不用你费心,以后再说吧!”缓缓躺了下去。
徐凤眠缓步走出了山洞,抬头望望天色,已是二更时分,长长吁一口气,信步向前走去。
他心中愁苦万千,只觉得很多大事,都还未曾办完就要死去,若是比武较技,轰轰烈烈的战死,也还罢了,但是却为一个彼此毫无情谊的女子,奉献出全身的鲜血……他心有所思,茫然而行,不觉间走出二里之遥。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这办法不行,还是向兄的主意最好。”那声音带着冷冰冰的味道,正是包西的口音。
徐凤眠心中一动,停下脚步,凝神听去。
山风呼啸,吹打着松叶荒草,掩去徐凤眠的步履之声,包西等人竟不知徐凤眠到来。
但同向飞的声音接道:“包兄,究竟怎么做,你说一句话。”
整日里嘻嘻哈哈的包东,突然长长叹息一声,道:“我包某人,一向主意最多,但这件事,却已闹乱了我的方寸,想我那徐大哥为人正直,一诺千金,咱们纵然跪在地上哀求于他,只怕也难使他回心转意……”
向飞道:“金兰、玉兰那两个丫头,对你们那徐大哥,更是敬重无比,他既然交代了两个丫头不许对秦夫人说,量那两个丫头,也不敢自作主意。”
包东道:“不错,看起来,只有你老偷儿的法子了。”
向飞道:“好,既然如此,老偷儿这就动身去找马文飞去。”
包西道:“如果明天徐大哥不见你老偷儿,问起来,咱们要如何答?”
向飞笑道:“他不会问,若是不见的是你包老大和包老二,他自然要追根问底,查个明白,但我老偷儿,他决不会多管。”
包西道:“万一他问了起来呢?”
向飞道:“你们说不知去了何处就是。”
包东道:“好!就这么办,咱们在此恭候佳音。”
向飞道:“你们也该回去了,免得引起他怀疑之心。”
徐凤眠急忙抽身,躲入草丛之中。
凝目望去,只见三条人影,联袂由草丛飞跃而出。
闽滇二贾转入山谷,神偷向飞,却独自向谷外飞奔而去。
徐凤眠心中虽未完全了然,三人议论些什么,但想和五日后自己施血之事,定然有着关连,那是不会错的,心中大为感动,暗道:想不到一向爱财如命的闽滇二贾,和以偷窃之技扬名武林的向飞,竟都是性情中的朋友,王侯大吏,又有几人能这般尽义全交,肝胆相照,礼求诸野,古人是诚不我欺了。
但转又想到大丈夫生死一诺,岂可言而无信,必须设法阻止他们才对。
做了决定后,缓步走回谷中。
次日天亮,群豪齐聚,果然不见了神愉向飞。
徐凤眠未问闽滇二贾,两人也装作不知,倒是那司马乾大觉奇怪,忍不住问道:“那位向兄哪里去了?”
包东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偷儿天生贼骨,三天不偷人家东西,双手发痒,不知又去偷哪一家土豪劣绅去了。”
徐凤眠暗道:我如非昨夜听得他们计议,定也会被他这几句话骗了过去。
流光匆匆,转眼过了四天。
次日,即是徐凤眠和毒手药王相约施血之日。
徐凤眠一宵难眠,心乱如麻,天不亮就叫起闽滇二贾,道:“两位兄弟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包东道:“自然记得了,今日是大哥和那毒手药王相约,施血救他女儿之日。”
徐凤眠一夜惶乱的心情,此刻反而平静了下来,淡淡一笑,道:“你们记性很好。”
包西道:“那毒手药王也许是一句随口之说,说不定不会来了。”
包东道:“若是他今日不来,那就是自背信约,大哥日后自是不用再守此承诺了。”
包西道:“照那毒手药王为人,定然一早赶来,过午不到,咱们也不用等他了。”
原来,闽滇二贾和那向飞相约,若是第四天三更以前,还不回来,那就是已约到了足够的高手助阵,不用闽滇二贾再出手了,向飞昨夜未归,自然是约到了足够的人手。
徐凤眠一语不发,听两人你言我语的说了半晌,随即淡淡接了一句,道:“咱们也该去迎接他一段路才是……”
包西一下子跳了起来,道:“什么?咱们去迎接他一程?”
徐凤眠神色平静地说道:“不错,咱们该去迎接他们父女一程,也许他们在道途之中,遇上了仇人拦劫。”
包西只听得一张铁青脸色变成紫色,圆睁双目,站在一侧,讲不出话来。
包东愣一愣之后,摇头说道:“不用了吧!若是他们父女当真的遇上了仇人拦劫,那也是天意如此,和咱们有何关连!”
徐凤眠道:“如若真与咱们无关,那也罢了,怕的是和咱们扯上关系!”
包东、包西,相互望了一眼,道:“什么关系?”
徐凤眠道:“若是那向飞约了高手,在要道之上,阻拦那毒手药王父女,岂不是就和咱们扯上关系了吗?”
包东道:“那向飞和大哥交情泛泛,我瞧他不会这般出力。”
包西道:“不错,大哥也不用太过多心了!”
徐凤眠笑道:“如若那向飞是看在两位兄弟份上呢?或是他应了两位兄弟之请呢?”
闽滇二贾,只听得脸色大变,既不能承认,也不便否认,呆呆的站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两位兄弟对我,一向是敬重有加,不肯稍有违抗,今日乃小兄死亡之日,两位反不肯听从小兄之言了。”
闽滇二贾齐齐流下泪来,抱拳说道:“但凭大哥吩咐,兄弟等水里水里去,火里火中行,如有二心,天诛地灭。”
徐凤眠一撩衣襟,跪在地上,道:“两位兄弟以武林十分尊崇的身份,折节下交,认我徐凤眠为兄,其时两位诚形于外,在下不得不允,论年岁资望,徐凤眠哪里能及得两位……”
闽滇二贾忙拜伏地上,道:“大哥快请起,有话好说,再要这般,那是迫小弟等持刀自刎,以明心迹了!”
徐凤眠心知两人说得出,就做得到,于是急忙站了起来,道:“两位兄弟的盛情,小兄实是感激不尽……”
包东泪如泉涌,接道:“闽滇二贾,生平未曾服人,唯独对大哥敬服无比。”
包西接道;“大哥有什么话只管吩咐,不论小弟等能力是否及得,都将全力以赴不死不休。”
徐凤眠道:“我既然答应了那毒手药王,决无更改余地,古云亲恩深似海,儿命保母身,又有何可议之处,小兄死后,尚望两位兄弟,好好照顾小兄父母,小兄就瞑目九泉了。”
包东突然纵声大笑起来,声作龙吟,直冲霄汉,历久不绝。
徐凤眠怔了一怔,道:“你笑什么?”
包东道:“大哥若是真的舍身而死,我和包西,势必要和那毒手药王拼个生死不可,他有借物传毒之能,小弟等自料胜机渺茫,那是说大哥死后,我和包西即将追随于泉下!”
包西接道:“只怕老夫人得知此讯之后,亦将是痛不欲生,大哥一番施血救母的孝心,只怕也是白费心机了。”
他句句字字,充满着情意,但语气却仍是一般冷冰冰的味道。
徐凤眠一皱眉头,道:“两位兄弟这等用心,实难叫小兄同意。”
包东突然泛现一脸坚决之色,道:“好!咱们答应大哥,你施血之后,小弟等先设法安置好两位老人家,再找那毒手药王拼命也是一样。”
徐凤眠心知再劝无益,轻轻叹息一声,道:“小兄并非是生机全绝,也许我还能活得下去。”
包西道:“一个人放去了身上之血,还能活得下去,实叫兄弟难信。”
徐凤眠道:“毒手药王的医道通神,善调灵药,小兄放血之后,如若他肯予用药疗治,定有复元之期。”
包西道:“纵然他的确有此能力,只怕也难有那份耐心,要不然也不配称谓毒手药王的。”
第172章 : 聪明反被聪明误()
徐凤眠道:“我救他女儿之命,帮他完成生平中最难达到的心愿,量他不致见死不救,两位兄弟,不用再为此事担心了。”
包西道:“他救与不救,全在于他,旁人无法勉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舍血……”
徐凤眠星目神光一聚,逼视在包西脸上,轻轻咳了一声,把未完之言又给咽了回去。
三人相对默然了良久,天色已经大亮,徐凤眠缓缓站起身子,道:“咱们该走了吧!”
包西一皱眉头,道:“哪里去?”
徐凤眠道:“去接毒手药王。”
包西道:“当真要去接他?”
徐凤眠道:“小兄几时讲过的话不算数了?”
闽滇二贾相互望了一眼,不再多言,随在徐凤眠身后行去。
走出幽谷,徐凤眠望着那绵连的山势,不禁一怔,暗道:地势如此辽阔,不知向飞埋伏于何处,拦劫那毒手药王,若是他们假冒我徐某之名,把毒手药王父女,引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谷之中动手,那可是难以找得到了。
闽滇二贾看徐凤眠停步不行,凝目沉思,知他是为找不出埋伏的地方烦恼,心中突然泛升起一线希望,暗道:但愿那神偷向飞能把毒手药王父女,引到一处隐秘所在动手。
忖思之间,忽听徐凤眠叫道:“两位兄弟,咱们再紧赶一程。”
闽滇二贾只好施出轻功追赶。
三人都是武林中一流身手,这一放腿而行,快逾奔马。
急行了将近两个时辰,到了那马文飞埋伏人手阻拦花无欢的位置。
原来,徐凤眠突然想到此地方乃必经要道,地势又极险恶,自己虽然不知那毒手药王到来的时刻以及路线,想那向飞等亦不清楚。
如若定要截住那毒手药王,此地最是可靠了,故而匆匆赶来。
但见山色依旧,狭道口处,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目光下,只出口处,一滩鲜血,闪闪生光。
徐凤眠伏身查看,发觉地上的鲜血,为时不久,至多也不过半个时辰左右,不禁脸色一变,回顾了闽滇二贾一眼,道:“你们商议拦劫之地,可是在此吗?”
包东躬身说道:“主意是向飞所出,他已四日未归,他们要在何处动手拦劫那毒手药王,小弟等实在不知。”
徐凤眠察颜观色,知他所言不虚,也不再多问,伏下身子,希望能从那鲜血之上探查出他们的去向何处。
包西望了包东一眼,施展传音之术道:“想不到那老偷儿办事,,竟是如此干净、利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