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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算盘包东一闻那啸风之声,立时辨出是暗器袭来,转目望去,只见徐凤眠左手中已然接住一只银校镖,口中衔了一支短箭,右手握着一棵金莲花。
他在一转瞬之间,手口并用,接了三般暗器,手法之快,拿捏之准,只瞧的满场群豪,个个惊服不已。
马文飞脸色一变,朗声说道:“哪一位暗中施袭,请站出来答话。”
徐凤眠随手抛去手中暗器,淡淡一笑,道:“算了,那人也许是和兄弟开个玩笑,马兄不用认真。”
马文飞目光由浮台西角处两个坐位上掠过,那两个坐位上端坐一个花白长髯的老者,和一个端庄严肃的青衣少女,口中说直:“徐三庄主大量不究,兄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凤眠一皱眉头,欲言又止。
包东却暗暗忖道:此人年纪不大,但处事做人却是老练的很,出口第一句话,先点破大哥的身份来历,免得场中群豪心中起疑,再把不究属从暗施偷袭一事,加诸在徐凤眠身上,好叫人无法派他不是,短短两句话,示警、诿过,占尽了便宜。
彭云目光环扫了全场一眼,不见丐帮中人,心中奇道:我帮中人,尽承艰辛,摆渡、守卫,尽是我丐帮弟子,但这参与机要,会决大事,怎无丐帮中人参加呢?
只见马文飞向徐凤眠抱拳一礼,道:“三庄主既然找到了此地,足见耳目灵敏,叫兄弟好生佩服,但既来之则安之,请坐下饮杯水酒如何?”
徐凤眠心知马文飞误会了自己,正待出言解释,包西已冷冷接道:“马总瓢把子,这待客之道,未免太过霸道了?”
马文飞冷笑一声,道:“兄弟对闽滇二贾,仰慕已久,想不到的是以两位这高身份之人,竟然也投靠了百花山庄。”
包西怒道:“马文飞,你讲话要小心一些。”
场中群豪突然齐齐站起,兵刃纷纷出鞘,看样子只待马文飞一声令下,立即将群起而攻,骤然局势大变,剑拔弩张。
包东哈哈一笑,道:“诸位这般紧张,可是准备打上一场糊涂架?兄弟做买卖,一向是精打细算,若是有赔本之处,决然不干。咱们若是相助那百花山庄而来,岂肯这般毫无戒备的轻闯虎穴。”
彭云急急说道:“马兄请听小要饭的一言。”
但闻一个宏亮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丐帮弟子,人人忠直仁义,一阵风彭云,更是一向为我武林同道倾慕,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贪生畏死的人,为了一己生死,出卖武林正义,实叫人代那申帮主惋惜,调教出这等没有骨气的弟子。”
彭云转脸望去,只见那出口辱骂自己之人,是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少年,长剑已出鞘,握在手中。仔细一看,却是素不相识,但他身侧一个肋架李公拐的老者,却是大名鼎鼎的跛侠常大海,想那年轻人必是常大海的门下。
正待出言分辩,突又闻得一个清脆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各位武林前辈,晚辈曾在归州城内一家酒楼之上谋刺那周雄英,就是被此人从中阻拦,致令我七年含冤,无法伸雪,今夜他混入咱们大会中来,此人万万不可放过,他冒用那徐大侠之名,混迹江湖,淆人耳目,使人闻其名,不辨其奸,诸位伯伯、叔叔们,千万不能上当。”
全场中数十道目光,一齐投注到徐凤眠身上,人人的目光中充满着怨恨、怒火。
第127章 : 顾全大局()
包东眼看群情激动,已难控制,不禁心头骇然,忖道:在坐中不少都是江湖成名人物,这一场恶战下来,不论双方胜败如何,必将是一个血染浮台,惨不忍睹的局面。
徐凤眠只觉心中有着千言万语要说,一时间却又感觉无从说起,眼看有不少仗着兵刃之人,缓步向前逼来,更是焦急,心知此刻情势危急,若是要有一个人发动施袭,群豪立即将跟随出手,势道一发,必然是雷霆万钧,莫可挡拒,金兰、玉兰仍然分守在他两侧,以两人武功而论,决难抵挡那四面八方的发动之势,当下低声说道:“玉兰、金兰快些退到我的身后。”
二婢自知武功难以拒挡攻势,立即依言向后退去,闪到了徐凤眠身后。
闽滇双贾久经大敌,默察了眼下情况,悄无声息的分立徐凤眠两侧,既可保护徐凤眠两翼,又取得一个触角呼应之势。
一阵风彭云,站在徐凤眠身前约七八尺远,该是最先和群豪接触,但人们因为那丐帮申帮主在江湖上极受敬重,假如小叫化有出卖群豪的事情,将来自有那申帮主来惩治于他,丐帮势力众大,亦不便和丐帮结仇。
因此,群豪全部绕过了一阵风彭云。
此时,浮台上的群豪,已经全部出动,分数层包围而上,前面的绕过了彭云,后面的却向前逼进,这一来,逼的彭云也无暇兼顾,因为他无法判定后面之人,是否会对他出手。
马文飞一直静静的站着未动,既未出言喝止,也未指令群豪出手。
浮台上鸦雀无声,但沉默中却有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突然间人影一闪,一个青衣少女当先向徐凤眠冲了过去,玉手挥动,拍出一掌。
徐凤眠身子微微一侧,避开前胸要害,用右肩接下一掌。
这一掌落势甚重,只打得徐凤眠身子一晃。
包西冷笑一声,道:“小丫头胆子不小。”右手一挥,斜里拍来。
徐凤眠探臂一拦,先挡开了包西一掌,却淡淡一笑,说道:“姑娘打了在下一掌,也可略解心头之恨了。”
那青衣少女端庄严肃的脸色上,泛起了一片茫然之色,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徐凤眠道:“昔日在下出手,阻拦了姑娘报仇举动,虽然事出无心,但姑娘心中,却一直记恨甚深,唉!其实在下纵不出手,姑娘出手的暗器也是一样伤不了那周雄英!”
包西出手之时,四周群豪已经跃跃欲试,但因徐凤眠出手拦住了包西一击,使群豪大出意外,自动停了下来。
只听那青衣少女冷冷说道:“那周雄英杀死了我爹爹,逼死了我母亲,这血海深仇,该不该报?”
徐凤眠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自然该报。”
青衣少女道:“但你却阻拦了我等候甚久的机会,我移恨迁怒于你,也不为过。”
徐凤眠神色平静地说道:“姑娘请仔细想一想当日情景,在下就算不出手,你是否能够真的伤到那周雄英?”
青衣少女凝目沉思片刻,道:“当时情景,已难记忆,但只记得你出手阻拦了我。”
只听一声苍凉的叹息,道:“孩子,他说的不错,纵然是他不出手,你发出的暗器,也无法伤了那周雄英。”
那说话之人虎目、方脸,正是暗器名家,铁背苍龙乔不凡。
突闻一声闷哼,划破了浮台上的沉寂,接着扑通一声,一个大汉,摔倒地上。
徐凤眠脸色肃然,回顾了那大汉一眼,吐了一口血出来。
原来,那大汉看徐凤眠挨了一拳,不肯还手,瞧出便宜,心中暗道:女孩子家内力柔弱,拳掌之上劲道有限,伤不了他,如若我一掌把他震毙,或是重伤当场,岂不是要大露锋芒,受在场武林同道敬重。当下暗中运起铁沙掌力,悄无声息的欺进一步,一掌拍出。
徐凤眠耳目何等灵敏,那大汉向身侧欺进之时,他已经警觉,但想到眼下群豪激动之时,一个处理不好,便将要引起一场恶战,此来原有求人相助之心,如闹出了流血惨剧,只怕是永难见谅于武林中。于是暗中运功护身,装作不知。
但他却没有料到那大汉练的竟然是铁沙掌力。
包东虽然也瞧了出来,但他心知徐凤眠有罡气护身,这人鬼鬼祟祟,暗中施袭,有欠光明,要他吃些苦头也好,看见装作未看见。
那大汉掌势拍出,见徐凤眠还未发觉,心中大喜,暗想:这倒是该我大出风头,一举成名。又加了两成劲道,全力拍出。
掌势触到了徐凤眠身上,立即觉出了不对,只觉一股强大无伦的反震之力,回击过来,气血内涌,闷哼一声,摔倒地上,晕了过去。
徐凤眠的护身罡气,功候还浅,对方又是用的碎石开碑的铁沙掌力,但觉热血上涌,内腑剧震,也吐出一口血来。
这变故,震惊了全场,玉兰、金兰同时尖叫一声:“公子!”一齐伸手扶住了徐凤眠。
徐凤眠暗中一提真气,压制下翻动的气血,淡淡一笑,道:“我不要紧,快放开我。”
二婢看他神色无异,不敢勉强,依言放手。
徐凤眠探手取出一方绢帕,递向那青衣少女,道:“冒渎姑娘了。”
原来,徐凤眠一时控制不住内腑中涌上的气血,喷出一口鲜血,正吐在那青衣少女身上。
那青衣少女呆呆望着那倒掉在地上的大汉,认出是以铁沙掌驰名江湖的碎碑手王义,心中暗自震骇道:“他是有心让我的了,刚才我打他一掌,竟是毫无反震之力,这王义掌力,强我何止数倍,却受到如此重伤……”
低头看看衣袂上大片血迹,心中忽生不安之感,垂下头去,不敢和徐凤眠目光相触,低声说道:“不碍事,公子不用放在心上。”
悄悄避到铁背苍龙乔不凡的身后。
马文飞横移两步,走到王义身侧,探手一把,抓起了王义身子,低声探问道:“王兄,你伤的很重吗?”
王义耳、鼻、口、目间都有紫血涌出,这正是内腑离位,心脉断裂之征,纵有灵丹妙药,也无法起死回生了。
只见王义突然睁开眼来,说道:“他有护身罡气……”说话时肌肉颤动,似乎用尽了身内的气力,一语甫落,气绝而逝。
马文飞缓缓放下王义的尸体,挥手对群豪说道:“诸位暂请各回席位。”
碎碑手王义之死,使群豪激动的心情,平静了不少,听得马文飞呼喝之言后,纷纷回归原位。
马文飞目注徐凤眠,冷漠地说道:“徐兄驾临,有何见教?”
徐凤眠道:“兄弟已脱离了百花山庄……”
马文飞微带愠意地接道:“在下所知,那花无欢正派遣快马,邀约武林枭雄,为徐兄加盟百花山庄一事,大作庆祝,却未闻徐兄离开百花山庄的讯息。”
徐凤眠一皱眉头,道:“有这等事?”
马文飞道:“在场之人,大都知晓,兄弟岂敢信口胡言。”
徐凤眠心中暗道:我如若据实说明内情,虽可获得群豪了解,但陷身在百花山庄的父母,只怕有性命之忧,一时沉吟难决。
金算盘包东突然接口说道:“马兄请一旁说话,在下有几句机密之言,不便当场说明。”
马文飞略一沉吟,转身走到浮台一角。
包东大步走了过去,两人低语一阵,马文飞面色凝重的缓步走了回来,低声说道:“徐兄请!”左手伸出,把徐凤眠让向东侧一个坐位上。
马文飞目光扫掠了四周的群豪一眼,低声说道:“在下适才未解徐兄真实来意,多有冒犯。”
徐凤眠道:“兄弟不请自来,难怪马兄和群豪震动,如何能怪马兄。”
马文飞道:“今夜兄弟虽蒙与会群豪推举主事,但事实上兄弟实在自知艺难服众,才不胜人,兄弟就算愿为徐兄承担大责,只怕一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