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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叫化笑道:“小要饭的,天下何处不可见,用不着大惊小怪。”
玉兰冷冷说道:“你身手矫健,分明是武林中人!”
小叫化道:“是又怎样?”
金兰突然接口说道:“风闻人言,江湖之上,有一个丐帮,帮中之人,都是乞丐装束,但人人武功了得,你可是丐帮中人?”
那小叫化反问道:“你们可是百花山庄中人?”
徐凤眠一直冷眼旁观,不插一语。
金兰、玉兰虽是听闻过很多江湖上事情,但只是在那百花山庄中听人谈起,并未实际在江湖之上走动,经验究是不多,听那小叫化反问之言,立时启口道:“不错,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
那小叫化虽然刁钻古怪,但也听得愕然不解,茫然问道:“为什么?”
玉兰道:“咱们眼下已脱离了百花山庄……”忽然觉得不对,急急接道:“你问的这样清楚,是何居心?”
小叫化笑道:“如若两位说的实话,在下这里先向两位恭喜了。”
金兰道:“你问的我们都讲了,我们问的你也该说个明白了!”
小叫化道:“纵然你们是百花山庄中人,我也不伯,不错,我就是你听闻过的丐帮中人。”
徐凤眠曾经听庄穆辰说过,百余年前,丐帮一直是武林中第一大帮,门人众多,遍及大江南北,尤其高手辈出,鼎盛时期,声望凌驾各大门派之上,向来被武林视为泰山北斗的少林,亦是有所不及。
三十年前,丐帮中发生重大变故,帮中长老,为争帮主之位,形成一场自相残杀的悲剧,落败一方,勾结了外面强敌,演出了一场激烈的血战,那一战,使丐帮中十大长老伤亡殆尽,也使帮中的数种绝技失传,从此声望一落万丈,但如果以拥人之众,弟子之多而言,仍为武林中第一大帮……
玉兰喜道:“久闻丐帮中人,个个是忠义侠士,今天有幸一晤。”
那小叫化衣着虽然破败,油污满脸,但却掩不使清秀之貌,被玉兰高帽子一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哈哈一笑,道:“姑娘夸奖了。”
玉兰突然长长叹息一声,回目望了徐凤眠一眼,欲言又止。
原来,她忽然想到如果有丐帮中人相助,或可救出徐凤眠的父母,但话到嘴边之时,突又想起,此事太过重大,万一此人不是丐帮之中弟子,或是不肯答应,岂不是尽泄隐秘,而且又不便做主,才把欲出口之言,又给咽了回去。
那小叫化缓缓把目光移注到徐凤眠身上,不停的上下打量。
徐凤眠一抱拳,道:“在下亦听过丐帮的名声,只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那小叫化道:“兄弟彭云,请教大名。”
徐凤眠道:“在下徐凤眠!”
彭云双目突然闪动了一阵,道:“百花山庄中的三庄主,小要饭的久闻大名了!”
徐凤眠道:“唉!在下此刻已非百花山庄中人。”
彭云道:“小要饭曾从那豫、鄂、湘、赣总瓢把子口中,听得徐兄大名。”
徐凤眠道:“那马文飞可在此地吗?”
彭云道:“他和敝帮中几位长老,走在一起。”
徐凤眠道:“在下有事,希望能见马总瓢把子一面,不知彭兄可否告诉他们的位置。”
彭云道:“眼下他们身在何处,小要饭的也不知道,不过,我却可以替你找找,但不知那马总瓢把子,是否肯和你相见。”
徐凤眠道:“但愿彭兄通知那马总瓢把子一声就是,见与不见,由他决定。”
彭云道:“好!明日日落之前,小要饭的给你回信。”
徐凤眠说道:“明日午时,咱们在此地相见如何?”
彭云略一沉吟道:“好!咱们一言为定……”微微一顿,接道:“这地方暂时奉让三位。”纵身一跃,飞出茅舍眨眼不见。
徐凤眠望着那小叫化的身形去远,才回顾了玉兰一眼,道:“你怎么发现这里面有人呢?”
玉兰微微一笑,伸手指着门边,道:“只怪那小叫化太爱吃了。”
徐凤眠顺着她手指瞧去,只见一块寸余大小的鸡骨,弃置在窗台边,不禁赞道:“你很细心。”
玉兰造:“公子夸奖了。”
金兰突然插口说道:“丐帮中人,突然在此出现,只怕是有备而来。”
玉兰道:“大庄主重出江湖一事,已传遍江湖,他昔年结仇无数,此刻又一意孤行,只恐已引起天下武林的关注,纷纷赶来此地,查看形势,唉!只怕近日之内,即将有一场惊人的搏杀恶战。”
金兰道:“咱们借机和天下英雄联手!”
玉兰摇头接道:“不行。”
金兰道:“为什么?”
玉兰道:“在未救出老爷、夫人之前,咱们还不能和百花山庄中人正面冲突,公子武功高强,搏斗之间,恐怕难免伤人,若是过分激怒花无欢,只怕是两位老人家要吃亏。”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缓步走向茅屋一角,盘膝坐了下去。
玉兰道:“公子放心打坐,奴婢为你护法。”
要知那徐凤眠内功正值大进期间,每日打坐调息,不可缺乏,而且一经打坐,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玉兰提起手中长剑,步出茅舍,环行了一周,又入室,低声对金兰说道:“四周形势开阔,最利于守,姐姐也请调息一下,由我一人护法即可。”
金兰道:“好!一个时辰之后,叫我接你的班。”起身走向屋角,盘膝坐下,运气调息。
荒凉的茅室之中,只剩下玉兰一个清醒之人,手握长剑,耳目并用。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辘辘轮声,由远而近,直行过来。
玉兰心中一动,暗道:这来人不知是敌是友,是友还则罢了,如若是敌,必得先要叫醒他们早作准备。心念转动,悄然而起,行至门侧,探首望去,果见一辆马车,急急驰来。
在这荒凉的郊野中,突然驰过来一辆马车,自然非平常的事。
玉兰正待回身叫唤醒金兰,突见车帘挑了起来,跳下来一个白色劲装、胸绣红芍的娇媚女人。
只听那妇人咯咯笑道:“三庄主在这里吗?”
口中问话,人已直向茅舍中闯了过来。
来人正是满身藏有剧毒之物的红芍夫人。
玉兰自知拦她不住,故意提高声音,道:“夫人别来可好。”想借此惊醒徐凤眠、金兰。
红芍夫人一阵风般,冲入了茅舍,徐凤眠已闻惊而起,暗作戒备。
金兰也被玉兰故意提高的声音惊醒,和玉兰双双挡在门口。
二婢心中暗作算计,若是红芍夫人万一和徐凤眠闹翻动起手来,两人守在门口,既可阻敌退路,又可阻拦救应。
红芍夫人举起纤白玉手,理一下鬓前散发,笑道:“幸好你没走远。”
徐凤眠对红芍夫人,有着畏惧和厌恶的混合心情,当下答道:“为什么?”
红芍夫人笑道:“小兄弟,这样简单的事,都想不出来吗?你如果走远了,我怎能这般容易的找得到你。”
徐凤眠道:“夫人找我,有何见教?”
红芍夫人回顾了二婢一眼,道:“这两个丫头靠得住吗?”
徐凤眠道:“她们都随我一齐背叛了百花山庄……”
红芍夫人咯咯一笑,接道:“小兄弟,难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敢保证她不是那花无欢派在你身边的奸细?”
徐凤眠道:“在下自信不致于看错,不用夫人费心。”
红芍夫人道:“好!那咱们就不谈这个,谈谈你今后行迹如何?”
徐凤眠道:“居无定所,四海为家。”
红芍夫人道:“你认为花无欢会放过你吗?”
徐凤眠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怕他。”
红芍夫人笑道:“不用犟嘴,你不是已经答应他,去杀那少林掌门方丈吗?”
徐凤眠道:“花无欢卑鄙无耻,竟把我父母掳作人质,逼迫我去杀那少林掌门方丈!”
红芍夫人道:“少林寺一向被你们中原武林视作泰山北斗,想那戒备定然十分森严,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杀得了少林寺掌门方丈?”
徐凤眠沉吟了一阵,道:“此事虽是艰苦万分,但也是无可奈何!”
红芍夫人突然一整脸色,道:“小兄弟,你认为你杀了那少林寺掌门方丈之后,花无欢当真会释放令尊令堂吗?”
徐凤眠呆了一呆,道:“花无欢为人老奸巨猾,是否会临时变卦,很难预言。”
红芍夫人突然仰脸咯咯大笑起来。
徐凤眠被她笑的心头火起,怒声喝道:“你笑什么?”
红芍夫人道:“我笑你吃了花无欢的苦头之后,对他的为人,仍是一点也不了解,就算只身一剑,尽戮少林僧侣,他也不会放过你的父母。”
徐凤眠道:“为什么?”
红芍夫人道:“因为武林中还有八大门派,和无数的高手和他作对,你本领愈大,武功愈强,他愈要紧紧的掌握住你不放,但你们道不同难相为谋,最后终难免火并一途,如今他既然掌握了控制你的一道无形枷锁,岂肯轻易放开!”
徐凤眠只觉地言来理由甚足,不禁黯然一叹,道:“夫人说的不错。”
第115章 : 她姓聂()
红芍夫人嫣然一笑,道:“咱们相识以来,第一次听到你这般赞我。”
徐凤眠缓缓抬起一双泪水晶莹的星目,叹道:“我徐凤眠不能承欢膝下,已是大大的不孝,如果再连累了父母受苦,当真是万死莫赎的大罪了。”
红芍夫人道:“小兄弟不用急苦,好在花无欢眼下绝不会有一点亏待令尊和令堂之处,咱们有足够的时间救他们出来。”
徐凤眠怔了一怔,道:“你为什么要这般的助我?”
红芍夫人笑道:“我天生怪僻,越是讨厌我的人,我就越要帮他,直到他不讨厌我时为止。”
这几句,虽是说的笑话,但徐凤眠却听出那笑语中藏着无比的凄凉。
金兰、玉兰突然齐齐欠身作礼,道:“夫人如若肯相助徐公子救出老爷、夫人,公子必然终身难忘此恩此情。”
红芍夫人咯咯笑道:“也不用他感激我,你们好好的照顾他,不可贸然行事,我要去了!”转身一跃,人已到了室外。
就在她转身跃出的一刹那间,徐凤眠看到她似乎滴落下两颗泪珠。
只听轮声辘辘而去,带起了两道烟尘。
玉兰望着那急驰而去的车影,长长叹息一声,道:“如若她说的都是真话,她不算一个坏人。”
金兰道:“可惜她未和咱们订下后会之约,以后无法找她了。”
玉兰道:“那倒不用了,咱们的地址,绝难瞒得百花山庄中的暗桩,她只要在百花山庄之中,随时可以知道咱们的位置。”
金兰回顾了玉兰一眼,低声说道:“看来百花山庄近日之中,就将发生事故,花无欢重现江湖,已引起了武林中的广泛关心!”
玉兰点头说道:“此刻,这百花山庄的周围,恐已云集了不少武林高手。”
忽听徐凤眠长长叹息一声,道:“你们也该休息一下,养养精神了,咱们随时可能会遇上一场恶战。”言罢,当先闭目而坐。
玉兰、金兰相互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