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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歌被吓了一跳,就连睡觉的云蝶也被吵醒了,一双小眼睛看向身后的中年男人,血红血红的,十分吓人。
“老爷,您别生气,大小姐多年未归,对妾身心里有怨,也是,也是应当的。”
慕容铃兰呜咽地迎了上去,一边说一边垂泪,当真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云倾歌转身看去,那中年男人头戴官帽,身穿一件枣红色的朝服,显然是匆匆赶来的,连衣服都没有换。
云倾歌嘲讽地一笑,这还真跟演戏一般,连时间都安排地刚刚好,看来这礼部侍郎府,到处都是慕容铃兰的眼线。
“孽障,还不跪下,给你母亲磕头赔罪!”
礼部侍郎左陌和刑部尚书左阳是堂兄弟,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是左阳虽然生性严肃,双眼清明,气色红润,说话行事之间,显得十分精神。
而这左陌,虽然比左阳还小上几岁,脸上肌肉已下垂得厉害,双眼浑浊,一副气血不畅的样子。
听说慕容铃兰贤惠大方,为了左陌子嗣绵延,在生下二公子伤了根本后,便频繁地左陌纳妾。
可是那些妾室没有福气,这么多年来,也未曾有妾室能够平安地为左陌生下一儿半女,为了此事慕容铃兰内疚不已,还曾离府出去礼佛,求佛祖保佑怜悯,为礼部侍郎府开枝散叶。
面对这么个假仙,云倾歌真是觉得万分恶心。
还不如在南宫家时遇到的那几个女人,也许是觉得她软弱可欺,无论是安阳郡主还是蒋惜华,都是真刀真枪地上,绝对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
“你是谁?干什么冲我大吼大叫的!”
云倾歌抬起头来怒目而视,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左陌瞪圆了一双眼睛,指着云倾歌,气得脸色涨红,连额头的青筋都蹦出来来,一句话说不出,只你你你你个没完。
“你什么你?阿香,这里真的不适合咱们,咱们还是走吧,到了乡下,种地耕田也能活,为什么平白受这等气?!你不是说隔壁村的阿柴哥刚死了老婆,想用三头牛讨我回去当媳妇吗,我觉得挺好,阿柴哥的娘听说是在大户人家当差的,管着采买之事,想来这样的人家,不会让咱们吃不饱饭的。”
云倾歌拉着阿香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流沙眼睁睁地听着她满口胡诌,即便心如止水,面皮还是不住的抽搐,又不好当面拆穿她,只能垂下眼皮点头应是。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在帝都城当官,虽然比地方官尊荣,却更加危险。
在地方当官就是土皇帝,山高水远的,即便每年都有考核,也没有在帝都城中严苛。
天子脚下,御史言官颇多,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般,稍不注意,就会落人把柄,被御史狠狠地参奏一本。
第231章 阴暗心思()
“混账!你还不给我站住!”
左陌见云清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差点气得吐血,手指点着云倾歌,肌肉抽搐,浑身乱颤,好似随时都能晕倒。
左陌这副样子,吓得慕容铃兰赶紧派人拦住云倾歌主仆,对着左陌不住地劝道,
“老爷消消气,也难怪这孩子与我们不亲,当初送她出去避痘,她还不记事,也怪我们,把她一个人丢在乡下,缺了教养,如今想要挽回,已是来不及了,呜呜呜,呜呜呜”
这句话乍听之下没什么问题,实则句句诛心。
本来左陌心里还有些犹豫,女儿再不好,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那李宛秋即便是自幼养在身边的,毕竟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
可是如今见了左清月这副蛮横粗鄙的样子,对自己也毫无孺慕之情,左陌心里那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殆尽了,狠狠地瞪了左清月一眼,拂袖而去。
左陌走后,慕容铃兰擦了擦脸上尚未干的眼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云倾歌说道,
“既然你不愿意认我,我也不勉强你,你便安心在府内住下去,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尽管开口。钟嬷嬷,我累了,你带小姐下去安置吧。”
云倾歌折腾了一天,委实也有些累了,她看都未看慕容铃兰一眼,带着流沙走了。
待她出了门,慕容铃兰走到茶案前,狠狠地扔了一个茶杯,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戾色,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给她脸色看,若不是为了宛秋,她早就,她早就
贴身服侍慕容铃兰的崔嬷嬷挥手让屋内伺候的下人散去,扶着慕容铃兰走到内室,亲自为慕容铃兰沏了一杯茶,劝慰道,
“老爷这回气的不轻,看样子是下了决心了,夫人先暂且忍一忍那小蹄子,待她替表小姐入了宫,有的是她的苦头吃。”
慕容铃兰靠在梅花缠枝的弹墨大引枕上,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崔嬷嬷赶紧走过去,先招呼小丫头净了手,然后挽起了袖子,为慕容铃兰悉心地按摩了起来。
“嬷嬷,你说,这丫头的脾气如此桀骜不驯,入了宫内,会不会惹出什么祸事来,她再怎么说,也是老爷的女儿,我实在是怕——”
“夫人放心,她不过是个粗鄙下贱的乡下丫头,没经过什么风浪。待她入了府,搓揉捏拿,还不是由着我们,您就放宽了心好好休养,奴婢自有办法让那小蹄子服帖。”
慕容铃兰想起崔嬷嬷的手段,笑了笑,对崔嬷嬷说道,
“给她点颜色看看也好,不过嬷嬷手下可要有分寸,千万别落了把柄。”
“奴婢省得。”
主仆两人相视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慕容铃兰可是礼部侍郎府的当家主母,这么多年来,即便她还有几分姿色,左陌也是个见异思迁的,喜新厌旧的。
既然她之前能让月娥不知不觉地送了命,还遭到了老爷的厌弃,将她生下的那两个贱种远远送走。
这一次,她也能让左清月乖乖替宛秋入了宫,到了宫中,即便慕容世家的五小姐不动手,她也有办法让左清月求生无能,求死无门。
第232章 祸水东引()
谁知慕容铃兰还没有得意多久,过了晌午,贴身伺候左陌的小厮却一脸急色的跑了过来,称左陌用过午膳后,本想在秋姨娘的屋内小歇一下,谁知刚躺下,就开始咳嗽不止,这会儿已然吐了血,倒在床上,昏迷不醒了。
慕容铃兰大惊失色,一面不住大骂求姨娘,一面扶着崔嬷嬷往秋汀院里赶。
秋姨娘原是慕容铃兰身边伺候的二等丫鬟,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不说,还识文断字,能弹几首小曲。
秋姨娘原本是罪臣之女,即便做了奴婢,身上也自有一股气度,左陌早就对秋姨娘有意思,不过碍于脸面,不好开口。
慕容铃兰本不想这么早将秋姨娘给了左陌,就想让左陌看得到吃不着,吊着他的胃口。
谁知半年前,左陌下朝回来后,却带了一个狐媚样貌的妙龄女子,说是太平长公主所赠,慕容铃兰不好驳了太平长公主的面子,只得忍下。
那小妖精出自太平长公主府,很得调教,哄得左陌一连十几天都歇在她的房内,有几次差点误了早朝。
慕容铃兰无法,才将秋姨娘提前给了左陌,谁知竟然出了这档子事情。
扶着崔嬷嬷的手气喘吁吁地来到秋汀院时,一院子的丫鬟小厮跪了一地,满脸惶恐脸色惨白,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
慕容铃兰怒喝一声,对着崔嬷嬷吩咐了几句,才沉着一张脸进了秋汀院。
秋姨娘本来守在床前落泪,见到慕容铃兰来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拼命解释道,
“老爷过来不久就说累了,连奴婢倒的茶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上床休息了,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夫人开恩,夫人开恩啊!”
秋姨娘最清楚不过慕容铃兰的性格,想到如是老爷有个万一,慕容铃兰一定会将所有罪恶都推到自己身上,光是想到那个后果,她就不寒而栗,话都说不全了。
“闭嘴!一会儿在收拾你!”
慕容铃兰使了个眼色,身边伺候的嬷嬷就把哭哭啼啼的秋姨娘拉扯了下去。
这个秋姨娘真是个扶不起的烂泥,还以为以前做过官宦家的小姐,好歹有几分心机和眼色,谁知她除了会哭,什么都不会,也怪不得与媚儿那个贱婢斗法,回回都落败。
慕容铃兰恨铁不成钢,不住咒骂,来到床边一般,只见左陌面如金纸,不过一会儿工夫没见,脸上居然浮起了一抹死气沉沉的青灰色,吓得慕容铃兰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催着下人去请大夫。
这一天,礼部侍郎府格外热闹,左陌重病在床,就算是慕容铃兰想要封锁消息,都不能够。
媚儿红着一双兔子眼睛来看热闹,哭诉道,
“老爷在我房内的时候,从未得过病,怎么刚一来秋姐姐这里,就病成这副样子。”
余下的话被站在慕容铃兰身边的崔嬷嬷截了去,想到这秋姨娘可是夫人亲自送给老爷的,可不能出了岔子,眼珠子一转,便叹道,
“大小姐头一天入府,就跟老爷起了争执,夫人原本想要压着,可老爷还是动了气,本想着大小姐毕竟是老爷的骨血,谁知接了回来,倒弄成这番局面,如今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第233章 又来一只虫子()
左陌突然病倒的当口,云倾歌刚沐浴更衣完毕,躺在床上休息。
流沙给她的易容膏是不错,但有一个缺点,就是太过油腻了。
刚涂抹在脸上还可以,但随着云倾歌的皮肤开始分泌油脂,那易容膏的感觉就变得不太美妙了,越来越像是把一层厚猪油涂在了脸上。
云倾歌开口跟流沙抱怨,流沙横眉冷对,说她不惜福,这易容膏何等珍贵,若是稀汤寡水的,怎么起到滋养皮肤的作用。
云倾歌无奈之下,只得顶着一脸猪油午睡。
心里想着晚上趁着没人,一定要赶紧将脸洗干净,她清爽惯了,以前做云倾歌的时候,可是连胭脂水粉都不上的,这么一来可真是受罪。
谁知她刚闭上眼睛,浑浑噩噩地进入浅眠状态,流沙就脸色不虞地走了进来,摇醒云倾歌,说道,
“起来,醒醒。”
“怎么了?”
“怎么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今日刚入府,左陌就病倒在姨娘房里了,现在满府上下都在传,左家的大小姐左清月是个丧门星,若是不想想办法,怕是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云倾歌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唤醒体内的云蝶,劈头盖脸地质问了一顿,云蝶终于说了实话,那左陌吵醒了它睡觉不说,还对云倾歌不恭敬,所以它一时气不过,打算小小的惩罚它一下。
“小小的惩罚?云蝶,你究竟做了什么?”
云倾歌简直要抓狂了,云蝶嘟着嘴巴,心知瞒不过,所以很是讨好的说道,
“主人,绒绒从迷雾森林里的地宫中逃出来了,它很可怜,性格孤僻不合群,所以它来投奔人家了。”
“绒绒是什么鬼?不会又是一条成了精的虫子吧?!”
云倾歌额头青筋开始狂跳,连嘴角都开始抽搐了起来。
谁知她话音刚落,云蝶就在云倾歌的眉心处跳了起来,开心地拍起了小胖手,声音欢快地对云倾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