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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神色激动,双眼血红,不顾礼仪,趁着明威将军照拂母亲,不在云倾城旁边的当口,一把揪住了云倾城的袖子,将众人吓了一跳。
“云倾城,你也有所怀疑是不是?倾歌离开云府之前,人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身染重病,不治身亡了?这里面一定有阴谋,南宫信那个混蛋为什么不出现?说什么悲痛欲绝,卧床不起,哈哈,哈哈哈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倾歌是被南宫信害死的,对不对?对不对?!”
王平自从听说云倾歌病故的消息后,人便阴沉得令人害怕。
云怀玉本来担心他伤心过度,再熬坏了身体,谁知他却一反常态,十分配合医治。
这几日来,无论是再苦的药,再痛的针,只要对他的身体有好处,他统统不拒绝,很是主动的吃药蛰针,甚至还偷偷下床,忍着虚弱疼痛的身体开始走动,活动筋骨。
王平能够自己下床后,便让雪雁将云怀玉找来,跪在云怀玉面前,说自己要送云倾歌最后一程。
云怀玉自来知晓王平对云倾歌的感情,之前云倾歌嫁人,王平就去了半条命,这云倾歌香消玉殒了,他还不得跟着一同去了。
王平见云怀玉不同意,也不多废话,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向内室走去。
云怀玉以为自己说通了他,正觉得欣慰,谁知王平却突然身形一闪,脚下用力,朝着屋内的红木柱子奔去,眼瞧着就要一头撞死,血溅当场。
雪雁和喜鹊守在旁边,见王平居然能够做出此等事来,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连反应都迟钝了半拍。
也幸亏守在云怀玉身边,一直密切关注王平动向的蕙心,于千钧一发之际,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红木柱子前面,否则差点酿成人命。
见儿子竟然这般决绝,云怀玉的心都碎了一地。
此时此刻,云怀玉不由地开始怨恨起云倾歌来。
自己含辛茹苦地把体弱多病的儿子养育成人,到头来,却为了一个云倾歌,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在儿子的心里,全是云倾歌,哪里有为她这个十月怀胎,生他养他的母亲考虑过半分?
这厢云怀玉哭得肝肠寸断,王平的脸上却是一片木然之色,未曾有半分动容。
他这个模样,不仅是云怀玉觉得寒心,连侍奉在一旁的雪雁,也觉得黯然神伤。
只有跪在一旁的蕙心,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闪过一抹光亮,淡薄的嘴角微微上扬,掀起一个众人都没有察觉的弧度。
第188章 云怀恩的无奈()
云怀玉最终拗不过固执的儿子,只得答应儿子去送行。
云倾歌因为去的突然,勇义侯府那边只说云倾歌得了急性的疑难之症,且此病传染性极强,南宫信就被她染了病,此刻还不能起身,躺在床上休养。
按照大华朝的律法,得了传染性极强的病症,死后的尸体不能入土为安,只能火化。
云怀恩早就被皇上打过招呼,知晓云倾歌怕是惹了无法脱身的麻烦,只能借由病故消失在众人眼中,以后即便活着,也不能用云倾歌的身份活着。
早在之前,云倾歌被皇上秘密带入紫烨宫的时候,云怀恩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不过他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云倾歌已经嫁人了,即便皇上有那种心思,也不会坚持要一个嫁过人的女子。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上竟然真的对云倾歌动了真心,且不知何故,居然连勇义侯府也牵扯其中。
云怀恩用尽了手段去打探,甚至第一次对云倾城发了火,逼问事情的缘由。
云倾城无奈之下,只能实话实说,父亲心思缜密,虽然有些不知变通,但是一旦父亲对一件事情揪着不放,她是不是说了谎话,父亲一辨便知。
云怀恩仔细追问了详情,神色变化不定,听到最后,脸上已是毫无血色。
云倾城在一旁不错眼地盯着父亲,越看越是紧张,她也不相信小妹得了重症不治身亡,可是那天小妹的身体确实不好,且情况危急,所以看到父亲这般神态,云倾城哪里能不急?
“父亲,小妹她,她难道真的染了重病,不治身亡?不,我不信!那天小妹分明是被一群神秘人劫持走了,那些人武功高强,训练有素,能在昭哥的亲卫下,如何轻易地将人劫走,绝对是皇上派来的人。况且勇义侯府这么快就对外发丧,还要火化小妹的尸体,一定是得了皇上的旨意,避人耳目的,对不对?!”
云怀恩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太过惊人了,连他自己都不敢往深处去想,又怎么会说给女儿听。
于是他摆了摆手,好言安慰了云倾城几句,在云倾城满脸不信任的目光中,狼狈地逃离。
这边好不容易应付完精明难缠的大女儿,那边自己的夫人因为听到勇义侯府要将云倾歌的尸体火化,已经晕厥过去三次了。
古人迷信,死者为大,自是要入土为安的,挫骨扬灰之人,连魂魄都不得安息,只能成为孤魂野鬼,在人世间飘荡无依,受尽苦难。
因为顾忌着自己的夫人,无法道明实情,心存有愧的云怀恩,便忽略了王平。
以至于王平在云倾歌棺柩通往灵山安葬的途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番不计后果的话来,引来了滔天大祸。
云倾城见勇义侯府的众人,均用不善的目光看向神色疯狂的王平。
尤其是坐在高头大马,代替南宫信护送云倾歌棺柩的南宫傲,一双狭长的凤目里,已然带了不加掩饰的杀意。
第189章 为我讨回公道()
当时云倾歌正在北堂宗旭的陪伴下看到这一幕,她虽然对王平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甚至在某些时候,她心底有些厌烦王平的性格。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王平是一心一意地为她找想的,对于这样一个人,她自是不希望他丢掉性命。
北堂宗旭见云倾歌扶在窗棂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连骨节都泛白了,薄唇微微动了动,终是叹了口气,
“倾歌,你很担心他?”
云倾歌那是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不可自拔,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活了两世,均是活得这般挣扎。
到底是哪里不对?
为什么她的命运,一次又一次地被别人左右?
“皇上,请您开恩,保住王平的性命。”
云倾歌终于开了口,她不知道她是否可以按照云蝶所说,有机会逃离华朝,去神秘莫测的南疆,重新开始生活。
不过在这之前,至少在她被人当做药人任意左右之前,能够凭借一点私情,保住她想要保住之人的性命,她是不吝啬开口的。
“他对你而言,很重要?”
北堂宗旭转过头来,那双深邃的眼中藏着别样的情绪,只不过云倾歌此刻没有心情去留意他,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下方的那场闹剧。
“皇上,他毕竟是我的表哥,比起勇义侯府的任何人,他自是重要的。”
云倾歌面对北堂宗旭时,以前还存了几分敬畏之心,但当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葬礼”后,她的心态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既然她在这个世界依然不存在了,她还要顾及什么?
反而是北堂宗旭,为了保住迷雾森林地宫内那个神秘女子的性命,至少现在,北堂宗旭要让她安然无恙的活着,不是吗?
“倾歌,你别这样,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只是你要给我时间,让我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皇上是不会要我送命的,要不然也不会冒险将我从地宫里救出来,还让我拜师同门,受到门规的保护。皇上,我都懂,我没有怪你,真的。”
云倾歌强迫自己的软下来,面前的男人即便姿态摆得再低,也是整个大华朝,手握生杀大权的皇上。
她与其跟他闹性子,还不如利用他对自己尚有的感情,来争取最大的利益。
北堂宗旭是个很敏锐的人,云倾歌想要瞒过他,并不容易。
所以要想骗过他,必须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换言之,便是要将祸水东引,找个替罪羊。
果然,北堂宗旭听了她这番话后,有些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她冰冷的手。
云倾歌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炙热温度,随意挣了下,见他没有松手的意思,便任由他拉着,而她的这一举动,让北堂宗旭硬朗如刀削的五官,都在一瞬间柔和了下来。
“倾歌,以后勇义侯府,南宫信,与你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你不必再介怀。”
“皇上,我不是傻子,您用我的死讯换了南宫信的一条命,已然是格外开恩了。南宫信身上的蛊虫来得蹊跷,若是深究,自是会牵扯出不少人来,现在时机未到,皇上自是不会轻易动他们。而这番委屈,我也不知要忍到何时,若是我那一天不在了,皇上一定要记得,为我讨回公道。”
第190章 云蝶的发现()
“倾歌”
北堂宗旭听云倾歌这般说,心里的愧疚更甚。
若是那个女人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甚至为了云倾歌,会想尽办法与楚钰周旋,可是偏偏那女人是。真是两难的决定。
楚铭、楚钰两兄弟,一个是自幼教导他长大成人的师傅,一个是精心传授他武功的师兄,他们的意思,他不敢违背,更何况他们一心一意要救的,是他的亲生母亲。
楚铭虽然对他感情更深,但他也是以自己的子嗣为由,才让楚铭同意收云倾歌为徒,用同门不得相残的门规,暂时阻止楚钰对云倾歌的杀心。
但若是云倾歌不是金蚕蛊的主子还好,若是,楚铭是绝不会放过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的,一定会以云倾歌为药人,救得母亲的性命,而那个代价,便是云倾歌的性命。
“倾歌,你好好休养,待一切都安排妥当,我会派人接你入宫,在那之前,你什么都不要想,安心调理身体。”
“嗯”
回想当日,北堂宗旭一离开房间,云倾歌的脸就拉了下来。
她不是真的十八岁少女,自是不会被北堂宗旭英俊的容貌、至尊的地位、柔情的眼神所迷惑。
也许站在北堂宗旭的角度,他已经对她格外照顾了,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傻傻地坐以待毙,将自己的命运放心的交到北堂宗旭的手里。
云蝶见屋内没有旁人了,于是又快活地出了声。
现在它一出现,云倾歌的脑海里便自动会浮现出一个身穿金色广袖留仙裙,梳着双螺髻,带着精致蝴蝶发钗的小女孩。
小女孩似乎休养的不错,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说话的时候小动作还特别多,一看就是心情很high的样子。
云倾歌简直无语,她这会儿都惆怅死了,云蝶却十分开心。
云蝶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话,见云倾歌不说话,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主人,你有心事啊?”
“嗯”
“有心事可以跟云蝶说啊,云蝶替您分忧解难。”
“你解决不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云倾歌叹了口气,她见王平被云怀恩等人带了下去,南宫傲本想发作,却在当口被身边一个随从耳语了几句,他神色变化莫测,到了最后,冷冷地看了王平一眼,吩咐送葬队伍继续前行。
王平还要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