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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北堂暮雪空有一副好容貌,却不学无术流连青楼,和器宇不凡、英俊魁梧,华朝最有权势的男人一比,简直是一天一地。
第8章 整治小姑子()
南宫伊正愁如何摆脱自己身上的亲事呢,听到广平王世子去花船招妓买醉,失足落水,她心中窃喜不已。
偏云家那个老头多事,广平王请了太医署一众太医到广平王府会诊,谁都摇头不应,只有云家老头说世子尚有救,螫针施药,全力救治。
南宫伊听闻此事后,气得浑身发抖,当夜就闯入云竹院,将云倾歌的饭菜全部打翻,还指着她的鼻子狠骂了一顿。
若不是乳娘死命拦着,她真恨不得扑上去,抓花云倾歌那张惹人怜爱的小脸,毁了她的容,看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可谁知峰回路转,云家老头居然失手了,这么多年来,云家老头可从未失手,如今挨了板子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只等着广平王世子一咽气,云家便要满门抄斩了。
到时候她一定要让二哥哥休了云倾歌,让云倾歌成为自己的奴婢,好生折磨,让她憔悴不堪、不成人形,到时候看谁还会在背地里说云倾歌比她生得美,生得好。
这一天南宫伊等了好久,还未等到云家家破人亡,南宫信休了云倾歌,她便忍不住跑来云竹院示威了。
对于一向软弱无能,只知道闷声哭泣的云倾歌,南宫伊毫无防备,哪里会想到云倾歌竟然敢伸手推她。
猝不及防之下,南宫伊整个人向后倒去,云倾歌装作要扶她,却在她的手腕上狠掐了一把。
南宫伊发出一声尖叫,拼命挣扎甩开云倾歌,云倾歌就势跌倒,在跌倒的过程中伸出长腿来,借着长裙的掩护,毫不客气地绊了南宫伊一下,使得南宫伊彻底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按理说,云倾歌作为南宫信的正室,吃穿用度即便比不上世子妃、勇义候夫妻,在侯府二房中,也应是最好的。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云倾歌屋内的摆设陈旧不堪,只能算是勉强入眼罢了。
而云家原本的家底就不厚,云怀恩医者仁心,还常常接济那些家境清贫的病患,看病问诊不仅分文不取,还经常拿出银两来施舍。
当初云倾歌嫁到勇义侯府,云家为了云倾城不被人小瞧了去,算是倾尽所有了,也不过勉强凑出了三十台的嫁妆。
这点嫁妆,连打赏勇义侯府多如牛毛的下人都不够,云倾歌又不会理财,四年下来,早就花得七七八八了,又怎有多余的钱置办屋子。
加之云倾歌不得宠,连南宫信的妾室屋内,入秋后都会铺上厚厚的地毯,而云倾歌的屋内,一年四季,连张地席都没有,更别说地毯了。
所以南宫伊这一摔,可是摔得结结实实,青石地板又凉又硬,南宫伊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仰面躺在地上,哭得鬼哭狼嚎,半响都起不来身。
“大小姐,大小姐你没事吧,来人啊,大小姐摔倒了,快请大夫来啊!”
云倾歌顾不上呆愣在旁的彩荷,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叫嚷,一边从南宫伊的身边跑了过去。
她被南宫伊从床上扯下来,还未来得及穿鞋,这下正好,仗着屋内没人,她狠狠地踹了南宫伊几脚,也不怕留下脚印惹人猜疑。
第9章 南宫信()
南宫伊气得咬牙切齿,却起不了身。
她每次欺负云倾城的时候,都会叫伺候的丫鬟嬷嬷在外面守着,毕竟云倾城是她的二嫂,她尚未婚嫁,若是被人看到她欺负嫂嫂,对她的名声有损。
以往云倾城受了多大的委屈也不敢对外张扬,今日也不知云倾城发了哪门子疯,居然敢如此对她,等她起来了,看她怎么对付她!
云倾城这一声声嚎得,很快便把人唤了进来。
众人见南宫伊躺在地上,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过来将南宫大小姐扶起来,南宫伊靠在乳娘怀里,一边哭,一边指着云倾歌怒骂。
云倾歌垂头落泪,一把将彩荷捂着脸的手拉扯下来,指着彩荷红肿滴血的脸颊,悲痛欲绝地痛哭,那声音大的,顷刻间就把南宫伊的声音压了下去。
“大小姐,你给我们主仆一条活路吧,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得夫君喜欢,嫁给夫君四年了,也未曾给夫君生下一儿半女,我该死,我无能,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不要打彩荷,你有什么怨,有什么气,便冲着我来吧,即便你让夫君休了我,我也不敢说什么的呜呜呜。呜呜呜呜。”
赶紧休了我吧,嫁给这么个渣男,再摊上你这么个心肠狠毒的小姑子,我不赶紧跑路,还留在这里找虐不成?
南宫伊本就没什么心眼,再加之是勇义候的嫡长女,自幼娇惯,如今被云倾歌摆了这么一道,早就怒火攻心,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云倾歌,你这个贱人,云怀恩是庸医,将广平王世子治死了,云家就要被满门抄斩了!你这个贱妇,不要脸,云家拿着当年的恩情说事,非把你塞给我二哥哥,你怎么还不自尽谢罪,难道真要等我二哥哥休了你吗!”
“住口!来人啊!将大小姐给我拖下去,关三个月的禁闭好生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她出来丢人现眼!”
云倾歌正想近一步激怒南宫伊,将此事闹得越大越好。
谁知平地一声惊雷,一个杵着龙头拐杖的老太太在众人的搀扶下出现,不过是一嗓子,就止住了南宫伊杀猪般的生嚎。
走在老太太身后的众人里,有一个面容极其俊美的男子。
他二十出头的年纪,束着白玉冠,穿着绯色团花圆领锦袍,脚踏祥云靴,腰间挂着一块通体雪白的羊脂玉佩,在阳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泽。
虽然此刻男子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可那般出众的容貌气质,还是很难让人忽略掉他的存在。
云倾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心脏处便不可自抑地抽痛了起来,她抬手按在了心口处,默默祈祷,此人可千万不要是自己的便宜夫君啊!
“倾歌,你在做什么?你是嫂子,伊伊是你的小姑子,你如此蛮横无礼,叫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男人还真是云倾歌的夫君,勇义侯的嫡次子,南宫信。
南宫信跟老太太耳语了几句,老太太微微点头后,他挡住要拉走南宫伊的两位管教嬷嬷,将南宫伊搂在怀里,一边打量她身上是否有不妥之处,一边冷冷地开口。
第10章 当面对质()
以往他一开口,云倾歌便会望着他垂泪,他不过一个清淡的眼神,便能让云倾歌败下阵来,开口认错。
可是这次,云倾歌非但没有落泪,反而抬手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倔强地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南宫伊见南宫信一如既往地站在自己这边,得意地看了云倾歌一眼,对南宫信控诉道,
“二哥哥,我听闻二嫂病了,好心来探望她,谁知她非但不领情,还伸手推搡我,如今我浑身都疼,骨头都快散架了,二哥哥,二嫂她如此可怕,我可再也不敢去云竹院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青天白日的,头上神明可都看得清楚,大小姐若不是脑子摔坏了,否则为何会在这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云倾城!你给我闭嘴!”
南宫信将南宫伊交到乳娘手里,几步上前,怒视云倾城。
云倾城丝毫不惧,那双被泪水浸过的眼睛,盈盈波动满是怒气,乌发自然垂落肩头,好似上等香墨。
南宫信自来知晓云家姐妹的美貌,可成婚四年,因为心存不甘,他却从未好好看上云倾歌一眼,如今虽是恼怒地看过去,心里却暗自心惊。
云倾城上身穿了一件百蝶穿花的桃红色褂子,虽然洗退了些颜色,却衬得她雪白精致的五官更加出众。
以往苍白的脸色,因为怒气染上了一抹红晕,银丝线绣着大朵海棠花,随着她隆起的胸部微微起伏,让那些盘旋周围的蝴蝶好似活了一样,使得她整个人都灵动了起来。
南宫信微微失神,云倾城却顾不上许多,她下面只穿了一条白色长裙,冷不丁从房间里出来,冷得紧。南宫信有心情在这里教训她,她可是挨不得了。
于是她长话短说,朝着众人当中明显最有发言权的老太太奔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地说道,
“老祖宗,这日子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大小姐说得话虽然难听,但是事到如今,我还怕什么呢?这四年来,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还不是忍过来了?”
“既然忍了四年,为何现在却不忍了。”
南宫家的老太君已在外室大厅里坐下,见云倾城的主屋居然如此清冷,已经入秋了,屋内却连炭盆都未置办。
老太君恼怒地瞪了自己的媳妇,勇义候夫人王氏一眼,王氏垂眼咳嗽了一声,示意下人将银霜炭盆端进来。
屋内生了火,云倾城觉得暖和多了,虽然她一觉醒来后,便不再那么怕冷了,可是这副身体到底虚空得厉害,尚未调理好之前,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云倾歌,你究竟闹够了没有,祖母年纪大了,你连这等小事,也要劳烦她老人家操心吗?你给我回屋去,好生反省!”
南宫信就跟只讨人厌的苍蝇一样,追着云倾歌跑了进来。
王氏刚要开口,云倾歌就冷笑一声,对老太君说道,
“老太君,你瞧瞧,我不过是忍了四年不想再忍下去了,刚开口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夫君他便不让我说话。”
“倾歌,你今儿是怎么回事?!病糊涂了吗?信儿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你竟然敢忤逆自己的夫君,难道要让我请出家法吗?”
第11章 老太君()
王氏一向看不上云倾歌,见云倾歌居然害得女儿受伤,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这会儿见云倾歌非但不知悔改,还敢跟自己儿子当众顶嘴,若不是老太君在,她非要请管家嬷嬷,好好给云倾歌长个教训。
“老太君、母亲,我和夫君成亲四年,却形同陌路,如是夫妻已然做到这个份儿上,还不如不做!大小姐不是说云家要满门抄斩、家破人亡了吗?倾歌不孝,还希望老太君开恩,让夫君给我一纸休书,让我家去好了,无论是死是活,倾歌也想和家人在一起。”
南宫信听到云倾歌如此说,狭长的凤眼里满是怒气,随着怒气而来的还有震惊,他甚至怀疑云倾歌是邪魔附体了,才会说出如此不顾后果的话来。
“我们南宫家立族上百年,从来没有休妻的先例,云家既然是南宫家的亲家,如今遭了难,于情于理,我老太婆也不可能让信儿在这时休了你。我知道信儿成亲后有些糊涂,委屈你了,你若是想去云家看看,过几日便是信儿沐休的日子,让他推了应酬,陪你一同回云家看看好了。”
王氏听老太君如此说,十分不满,可老太君在勇义侯府是绝对的威严所在,她即便再不满,也不敢当年驳了老太君的面子。
云倾歌觉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现在已经快被王氏千刀万剐了。
老太君这个老太婆不好搞,这话里话外有理有据,她是晚辈,老太君已经退让到如此地步,她再继续闹,便是不知好歹了。
算了,来日方长,她总有机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