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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商贩的摊铺后,云倾歌也不理王平,当先一步朝着那不远处的茶楼走去。
张叔向那商贩又好生道了歉,那商贩看向渐渐没入人群中的两位公子,不由叹道,
“都说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这即便是亲兄弟,性格也相差甚远啊,虽说都生得俊秀非凡,好似画里的人,可是这脾气秉性,哎——”
“我们大公子自幼身子不好,故脾气差些,给您添麻烦了,哦,对了,您身后那个锦缎袋子多少钱?可否卖与我?”
“这个吗?这个是我娘子亲手给我缝制的,让我装外面穿戴的好衣裳的,刚才那位小公子多给了不少钱,您若是要这袋子,我给了您便是,不要钱。”
“那真是谢谢您了,实不相瞒,我家的两位公子均是云府中人,今日给您添麻烦了,改日若有所需,尽管去云府找我张顺,但凡能帮得上忙的,绝不推辞。”
整个帝都城,只有一个云府。
云怀恩悬壶济世,时常去惠民署为贫民百姓免费义诊,善名远播,那商贩一听,不仅将那锦缎袋子双手奉上,还将刚才云倾歌给的银钱悉数返还。
第75章 锦衣公子()
“这位小哥,你不收钱,回头老爷知道,我定要挨骂的。”
张叔见王平和云倾歌已经走得看不见人影了,心下焦急,但是那商贩小哥一听到他自称是云府中人,说什么也不肯收钱了。
“大哥你这么说,就是折煞小弟了,小弟的娘子生完老四后就染了病,那时候我一个人要养活一家老小七张嘴,哪里有多余的钱给娘子请大夫了啊!娘子在床上不过拖了半月光景,好好的一个人便快不行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推了自家板车,到惠民署去碰运气,正巧云大人在惠民署看诊,那时候天色已晚,云大人府上的马车本都来接了,可看到我带了娘子来,什么话都没说,就停了脚步为我娘子看病。
知晓我窘迫,云大夫不但分文不取,还免费赠药,还惦念我家粮食不多,特意遣人送了五大袋子米面,至今回想起来,我一个铁铮铮的汉子都忍不住落泪啊!”
张数听这憨实汉子眼眶都红了,知晓此人定是不会要钱的,也怪他一时心急,自报了家门,只得叹了口气,说道,
“如此我便谢过这位小哥了,都怨我这张嘴,回去后指不定要被老爷如何责骂!”
“云大人是大善人,受他几句责骂也是修来的福气。我们夫妻几次登门道谢,谢礼都被退了回来,今日有缘,难得贵府的公子看得上我们夫妻的东西,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两位中的一位应该是府上的表少爷吧?看着真俊,和云大人还有几分相像呢!”
张叔摸了摸头,笑了笑,
“对啊,是表少爷,表少爷身子一直不好,今日难得有精神,故想出来逛逛。”
那汉子手脚利落,几下就将张叔手上的物什全都放到了那个锦缎袋子里,趁着张叔不注意,又挑选了自家摊位上最好的几个檀木发簪,用红绸布包了,仔细放了进去。
张叔接过汉子递过来的袋子,连连道谢,因为心中惦念表少爷和二小姐,脚步匆匆地追了过去。
却不知他身后不远处,一直有一个手拿洒金折扇的锦衣公子,半遮着脸,竖着耳朵倾听。
见张叔走后,他将手里的扇子一收,一把甩开身后碍事的侍卫,冲到那商贩跟前,一脸急切地打探道,
“这位大哥,请问刚才在摊位前挑选发簪的两位公子,是云府的人吗?”
那商贩被他吓了一跳,不过是一晃眼的功夫,怎么眼前就突然窜出个人来?
而且此人衣饰华美,气质不凡,身后还跟了十几个劲装侍卫,商贩怕他是成心寻云府麻烦的,故扯东扯西,根本不愿意如实相告。
“放肆!大胆刁民,我家公子问你话,你竟然敢如此敷衍,来人,给我绑了他!送到京兆府,重打二十大板!”
那侍卫的嗓门颇高,一声吆喝,后面那几个侍卫一拥而上,就要将该商贩当场拿下。
当先问话的锦衣公子被自家侍卫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握紧了手中折扇,朝着那侍卫头子的大脑门就是一通猛敲,怒骂道,
“绑什么绑?要绑先绑你!本公子不过是问个话而已,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绑了人去京兆府挨板子,你当本公子是什么人?鱼肉百姓、为富不仁的纨绔子弟吗?你们给我滚开,滚!”
第76章 送你玩了()
“是,公子爷,但是老爷吩咐了,不得让属下离开您左右,所以——”
“闭嘴,不离开我左右,你就去我左右待着,别让我看到你们,若是再让我看到你们出现,回去后统统去刑房挨板子!”
“是,公子爷!”
“快滚快滚!”
锦衣公子摆摆手,就像是赶苍蝇一样,将身边的侍卫统统赶走了。
随后他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最平易近人的声音对那受到莫大惊吓的商贩说道,
“这位大哥,你别害怕,我,我不是坏人。”
“呃”
锦衣公子见商贩那个表情,也知晓被自家侍卫那么大阵仗的一闹,短时间之内很难再取得他的信任。
他懊恼地皱了皱眉,语无伦次地说道,
“真是倒霉,好不容易出了门,却搞得跟城管巡街一样,这让我怎么打听老婆的下落啊!万一那云娘不是老婆?不,不,绝对不可能,绝对不会的,既然我能穿越,老婆也一定能穿越的!”
那商贩根本听不懂锦衣公子说什么,黑黝黝的脸上原本是惊恐,这会儿却变成惊吓了。
锦衣公子抬起眼皮瞧了那商贩一眼,冲那商贩不好意思地一笑。
谁知他这一笑不打紧,却快要把那商贩吓哭了,双手抱拳,哆哆嗦嗦地说道,
“这位公子,公子爷,小人有眼无珠,实在是不识公子爷的身份啊,小人一家老小,还都指望着小人养活呢,公子爷,公子爷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
那商贩在帝都城落脚已然有了些年头,帝都城是大华朝的都城,天子脚下,皇亲贵胄均在帝都城有自己的府邸,故在街上遇到个把耐不住寂寞、出来闲溜达的皇亲国戚,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福瑞大街虽然热闹,却不太入这些贵人们的眼。
一般这些皇室子弟,惯常去的都是朱雀大街和青龙大道啊!
今日究竟是吹了什么风?居然让他遇到贵人,还不巧得罪了,一想到此处,那商贩便害怕得冷汗直冒,几欲下跪。
“别别别,别跪别跪!这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说跪就跪呢?我不过是想跟你打听一下云怀恩、云大夫的事,你不愿意说便罢了,实在是犯不上这样!
“得得得,我走,我走还不成吗?扰了你的生意,实在是不好意思哈,我这身上也没带现金,程护卫?程护卫?程护卫!我靠,让你滚蛋你不滚,让你出来付钱你倒跑得快!德行!”
锦衣公子一边在身上摸索,一边咒骂连连。
摸索了一阵后,锦衣公子瞧了瞧手里的洒金折扇,将扇子递给那已被自己吓傻了汉子,说道,
“我真的没带钱,不是故意装大款啊,这扇子还不错,八成新的,我刚用了没几天,送你好了,就当是给你压惊了哈!”
“不,不敢,公子的东西,小的不敢要啊!”
“不过是把扇子,我家多得是,送给你玩了!”
那公子将手里的扇子往那汉子身上一扔,扭头就走。
他刚才好像看到云家的两位公子去前面的茶楼了,其中一位身穿银灰色披风的公子分明是女扮男装,即便刻意改变了声线,也瞒不过他的耳朵。
第77章 省钱的云倾歌()
那商贩被一个物什冷不丁地迎面砸过来,本能地一接,看到的竟然是一把精致非常的洒金折扇。
这把折扇的扇骨为斑竹,共有二十二根,呈紫褐色,赭黄色斑纹若繁花盛开,疏密自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耀眼非常。
商贩只是寻常百姓,如此精致的扇子,他长这么大都未曾见过,可惜他还未来得及看仔细,手中的洒金折扇就被人一把夺了去。
他刚要喊出声来,便看到一张线条硬朗的脸,正是刚才那位锦衣公子旁,一身煞气的冷面侍卫。
“此扇乃我家公子的贴身之物,你是何等身份,也敢肖想?哼,只怕是公子赏了你,你也没命享有此扇。”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
“不敢最好,今日之事,谁只当未曾见过我家公子,若是被我知晓你背地里非议我家公子,小心你全家老小的命!”
“是,是,小人谨记,绝不敢妄言!”
那侍卫冷冷地看了商贩一眼,直看得那商贩额头冒汗,随即便带着一众人高马大的侍卫匆匆离开了。
那商贩瑟瑟发抖,也不敢继续摆摊了,收拾货品就想着要早早家去。
却在收拾的时候,于一堆乌木发簪中发现了一锭银子,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左右看了看,将那锭银子飞快地拿了起来。
转过身,用牙咬了咬,没错啊,居然是一锭十两的银元宝,商贩顿时吓懵了,这真是天降横财啊!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那位锦衣公子所穿华服上的纹路,分明是威风凛凛的金鳞蟒纹!
普天之下,敢在衣饰上明目张胆地绣着金鳞蟒纹的,只能是皇室贵族,难怪那公子出趟门,身后竟然跟了那么多的侍卫,原来竟是皇亲国戚!
想到此处,那商贩不禁一阵后怕,那些华朝贵族,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宋人,即便那侍卫当街杀了他,也不会有人替他喊冤的!
商贩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想着那公子刚才千方百计地打探云府,该不会是云府惹上了什么麻烦吧?
那商贩捏了捏手里的银元宝,顿时觉得烫手,他咬了咬牙,决心亲自去一趟云府,寻那张叔,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
即便日后他会受到牵连,但云大人对他们全家有救命之恩,救命恩人有难,他也决不能袖手旁观!
且不论这知恩图报的商贩如何行事,云倾歌已然和王平落座于清泉茶楼的二楼,选了一张较为安静的凭栏位子,当先坐了下来。
王平有些的洁癖,他一想到这二楼位子的桌椅,每日不知被多少人用过坐过,心里就有些膈应。
而且他和云倾歌的样貌过于出众,不愿意旁人偷眼瞧他,更不愿意那些人看着云倾歌的侧脸犯痴。
于是他站起身来,想要唤伙计过来,单独开一个雅间,却被云倾歌拦住了,压低声音说道,
“表哥,我今日出来的匆忙,没带那么多银钱在身上。张叔已经下楼去点菜了,我刚才粗略扫了一眼,这个清泉茶楼的茶点、茶汤,可都不算便宜,我们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吧。”
第78章 万贯家财()
若是其他人跟王平谈银钱,肯定会被王平一脸刻薄地顶回去。
王家是前宋的皇商,富甲天下,即便后来败落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况且王咏精明能干,他早有准备,在王家倾覆之前,已将钱财转移至北境的永盛钱庄,将承兑的印章加了层层暗语,交由云怀玉,千叮万嘱,确保万无一失。
云怀玉不善理财,且因为丈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