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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怀恩和广平王的头都抬得高高的,两个人四只眼睛,全都目不转睛地看向立在皇上身侧的窈窕身影,让云倾歌的心更加狂跳了起来。
“云倾歌,抬起头来,你父亲就在下面跪着呢,你费尽周折,不就是盼着这么一天?”
北堂宗旭看到云倾歌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后,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他此刻心底压抑着一团火,本以为云倾歌做出了选择,他自然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不知为何,这次他非但没有灭火,反而越烧越旺,几乎处于爆发的边缘。
云怀恩听到皇上如此说,脸色大变,本就清瘦的身子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几乎跪立不住。
他自来心思缜密,虽然不屑于玩弄权势、搬弄是非,可是倾歌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为了救他出来,倾歌究竟做了什么?!
皇上刚才说倾歌费尽周折?难道是说。。老天爷啊,他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皇上,难道救了世子性命的云姑娘,真的是云怀恩的亲生女儿?微臣若是记得没错,云怀恩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云倾城已嫁入明威将军府,是明威将军袁昭的妻子,小女儿云倾歌,也于四年前嫁入勇义侯府,是勇义候嫡次子,南宫信的发妻啊!”
广平王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云怀恩的身子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眼前一黑,险些支撑不住。
第54章 无奈妥协()
云倾歌焦急地唤了一声“爹爹”,急忙要跑下去。
云怀恩却摆了摆手,强撑着精神说道,
“皇,皇上,草民鲁莽,刚才所言全是义气之言,还望皇上莫要放在心上。”
北堂宗旭听到云怀恩如此说,俊脸上总算浮现出些许笑容,竟然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亲自下殿将云怀恩扶了起来。
云倾歌跟在北堂宗旭身后,看向云怀恩。
也许是原主的意识尚存,即便她不想表现得太过激动,盈盈双眼还是红了。
“皇上,草民有愧,草民有愧皇恩啊!”
云怀恩低垂着头,几乎是泣不成声。
北堂宗旭爽朗而笑,虚扶着云怀恩瘦弱的肩头,十分洒脱地说道,
“是朕让爱卿受委屈了,既然是爱卿的爱女救了广平王世子,也算是云家人立了大功。朕说话算话,云爱卿即日起便恢复原职,调养半月后,便去太医署述职吧。”
“草民——”
“哎,云爱卿还自称草民?”
“皇上恕罪,微臣领旨谢恩。”
云怀恩说着又要跪拜下去,北堂宗旭将云怀恩扶住,继续说道,
“之前广平王曾许诺,谁能够治愈广平王世子,赏金千两,朕信守承诺,这千两黄金今日便赏赐给云姑娘,来人啊!”
“皇上!皇上不可啊!”
云怀恩见皇上点破了女儿的身份后,居然还称呼女儿为云姑娘,已然是心焦似火,又听到皇上要赏赐女儿千两黄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死过去。
“有何不可?广平王可是朕的皇叔,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岂能不算,那不是平白叫人笑话!”
“就是就是,不过是千两黄金,跟世子的命相比,不值一提,实在是不值一提!”
广平王在旁边煽风点火,此时此刻他已猜出二三分皇上的心意,无非是看上了云家的姑娘,却碍于云倾歌已嫁做人妇的身份,不好威严相逼而已。
这些日子慕容水仙老是在他耳边念叨云倾歌,念叨得他也有些心动。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云姑娘居然是云倾歌,即便再好再美,他也不可能让唯一的嫡子迎娶一名有夫之妇。
但显然皇上不这么想,也是,他们华人盘踞北境之时,因生存环境恶劣,又因为男尊女卑的社会习俗,导致男多女少。
像云倾歌这种身怀医术又长得美艳脱俗的女子,自来是男人们争抢的对象,即便是有了丈夫又如何?只要身份更高、权势更盛,美人自是归属强者所有。
皇上是天下至尊,既然广平王府不可能迎娶云倾歌当世子妃,不如成全了自己的亲侄儿。
反正都是一家人,云家医术出众,在民间广受美誉,云倾歌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若是云倾歌真的入了后宫,云府便与皇室脱离不了干系,这对缺医少药的北堂皇室而言,绝对大有裨益。
至于云倾歌已为人妇的身份,那真是再好办不过了。
只要随便寻个缘由,让勇义侯府的二少奶奶暴毙而亡,然后过个一年半载,在为云倾歌寻个稳妥的身份入宫。
第55章 你欠朕一个人情()
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即便有人见过云倾歌,对云倾歌的样貌长相提出疑问,碍于皇上的龙颜,又有谁敢寻根问底?
时间一久,这事情便就淡忘了,若是云倾歌有福气,能够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的,她在这偌大后宫的位置,便算是彻底坐稳了。
不管广平王如何想法,云倾歌直到此刻,才彻底明白了皇上的用意。
她前世父母离异得早,由母亲独自拉扯她长大成人,父亲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单词罢了,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
但是穿越到了异世,她亲眼看到了云怀恩为了她,忍辱负重地向皇权妥协。
甚至强颜欢笑,折腰逢迎,只不过是为了保全连她自己都不甚在乎的名声。
在这一刻,云倾歌很想不顾一切地挡在云怀恩的面前,让云怀恩不必考虑她,如是要辞官归乡,便坚持自己的心意。
但当她看到皇上那高深莫测的眼神时,已经到嗓子眼的话生生又吞了回去。
一个南宫信尚且能掌控她的生活,若是惹怒了皇上,她的命运将会天翻地覆,那云怀恩今日在勤政殿上所有的牺牲,将全部化为乌有。
不能急!云倾歌,你千万不能急!
云倾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皇上行了一礼,低垂着头说道,
“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女为皇上效力,本就是份内之事,所谓无功不受禄,故这千两黄金,臣女受不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无功不受禄?云倾歌,你的话果然与众不同、颇具深意,不过若是朕执意要赏赐于你,你以为单凭几句话,便可以避得过去吗?”
北堂宗旭的声音低沉悦耳,可是听到云倾歌的耳中,却如同催命符咒!
这个华朝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受与不受这千两黄金,除了是对云家是否心甘情愿地效忠于北堂皇室的考验外,还有另一层的深意?
“皇上,小女不过是仗着几分小聪明,侥幸治好了世子爷的病,皇上的赏赐,小女福薄,实在是担当不起,还望皇上体恤小女已嫁为人妇,在世间行走多有不易,让小女跟微臣速速家去吧。”
云怀恩将云倾歌护在身后,重新向北堂宗旭跪拜行礼,云倾歌虽然不习惯给人下跪,可是形势比人强,她不得不跟着云怀恩一起跪下。
广平王站在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北堂宗旭和云怀恩父女两人之间的对话,双眼冒光,简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听云怀恩如此说,他刚要开口斥责几句云怀恩不知好歹的话,北堂宗旭却抬了抬手,无声地制止了广平王。
北堂宗旭的眼好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他沉默了片刻,右手的拇指在绣着金色祥龙云纹的衣袖里无意识地摩挲,在云怀恩父女汗水滴落于大理石地面的瞬间,开了口,
“好,朕如你所愿,放你家去。”
“微臣(臣女)谢主隆恩!”
“但云倾歌你记住,你欠了朕一个人情,依你刚才所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欠了朕的,你这辈子定是要还上的。”
第56章 云倾城的疑虑()
从紫烨宫出来后,云怀恩一路强撑着精神,刚到云府,人便晕倒了。
云府众人手忙脚乱,好在云家虽然子嗣不厚,倒是全府上下都懂医术,几碗黄汤子下去,云怀恩终于清醒了过来。
云怀恩的妻子是个典型的古代妇女,凡事以丈夫子女为重,没有什么主见,云怀恩一入刑部大牢,她便病倒了。
云倾城早就知晓此事瞒也瞒不住母亲多久,心焦之下,嘴角都起了大泡,拖着刚做完月子的身子回到云府,帮助母亲打理家中俗务。
故等云怀恩向云倾城说完此事的来龙去脉后,云倾城虽然内心震惊不已,面上却未动声色,对父亲点头承诺道,
“爹爹放心,小妹为广平王府世子诊治之事,女儿听后便彻底烂在肚子里,就算是夫君,女儿也绝不会吐露半字的。”
云怀恩脸色难看,一想到皇上看云倾歌的眼神,心里便是一阵后怕,
“倾城,你们姐妹两个容貌太过出众,却生在了云府这等人家,于你们而来,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皇上虽然暂且歇了心思,可是这等事情,终是纸包不住火,勇义侯府是当朝权贵,可不是好惹的,若是真的走漏了风声,你妹妹在勇义侯府的日子,便更是难过了。”
云倾城抬手拢了拢垂落额头的秀发,自责道,
“都怪我,小妹虽然在婚事上不争气,可是心地最是善良。家里出了事,她定然是心焦如焚,我却没有体谅她的心,连封信也没有给她送去过,也难怪她会铤而走险,做出如此事来。”
“也不怪你,我一出事,你娘便病倒了,家里乱作一团,你妹妹又一向是个脾气软没主意的,你不告诉她,也是为她好。”
云倾城见父亲如此说,心里好过了些,可是她看向父亲苍白消瘦的脸,犹豫了半响,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是爹爹,倾城有一事不明,小妹的医术,何时如此精进的?竟然连金针刺穴之法,也熟练自如地掌握了。即便小妹曾从医书上看到过此法,但这项失传已久的蛰针之法可不是一年半载能够学会掌握的,就算小妹聪慧过人,可是无师自通,又没有实际操练过,未免有些太过牵强。”
云怀恩听云倾城这般说,心里也是一阵不安。
他没有亲眼见到云倾歌施救广平王世子的过程,只是从刑部尚书左阳口中得知,广平王世子是被一位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姑娘,用金针刺穴之法,配合他的固元丸医治好的。
这几日帝都城传得沸沸扬扬,将那位云姑娘传得神乎其神,虽然皇上和广平王信守承诺,没有将云倾歌的身份透露出去,但是在这般舆论之下,让云怀恩还是心烦意乱、彻夜难眠。
“倾歌懂得蛰针之术,我并不意外,也许只是凑巧,让倾歌救了广平王世子的性命。”
“可是外面的传言”
“倾城,你好好想想,那些太医们忙活了月余,非但没有将世子爷的病治好,反而险些断送了广平王唯一嫡子的性命,他们为了保命,自是要将此事夸大渲染,恨不得将倾歌说成天仙下凡,才能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责。”
第57章 左右为难()
云倾城虽然之前恨云倾歌不争气,非要嫁给南宫信为妻,被南宫信任意欺凌,却懦弱胆小不敢反抗。
可是真当云倾歌做出此等惊世骇俗之事来,她又满腹担忧,觉得若是如此,妹妹还不如像往常那般,做个胆小、无主见的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