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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现在失去她。我才刚刚得到这份爱,我不能失去她……”袁誫痛苦的说:“我要是早一点发现她不对劲,不!我要是一开始就不把她带到四季,不折磨她,现在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
“誫哥哥,别这样了。海茵知道会难过的,你要为了她好好保重自己。”海凝走到连羿身边,小小声的开口询问:“羿,你确定这不是阳光之子的另一个游戏吗?”
“他们哪有这么多闲功夫。”连羿知道她是想到他们上次被耍的事。“更何况,袁誫可不像我这么有修养,他的外号是‘野兽’,万一发起狠来,连我都制不住他,他们不会想招惹他的!”
“那……这件事是真的 ,真的有人想害死海茵?”海凝心里一惊,怎么会有人想对那么可爱的女孩下毒手?!
“这个问题,很快就会有答案了。”连羿瞥了一眼颓丧的袁誫。“不过,我看他现在是没心思想那些了,只希望这个小女孩够坚强,撑过这一次。”
“月色,好美啊。”一身纯白和服的丁柔,举杯向明月轻叹着。“就像那一夜一样。”
每个美丽的月夜,总让那令人痛彻心扉的往事重回眼前,丁柔记得很清楚……
那时她二十二岁,刚从大学毕业。爸妈托了好多关系,才让她进了袁家作海茵的家教。
其实哪是什么家教老师,她根本是这个任性的小公主全天候的跟班和奴婢。
但也因为海茵的缘故,丁柔邂逅了袁誫,那个叛逆的男孩,同时也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从小,他就是一匹俊美的野兽。”丁柔记得他是如何以那一贯的冷漠,征服了她的心和身体。“充满了致命的危险,又让人无法忘怀。”
“我早就知道,他永远也不会浪费半点感情在我身上,可是,我依然无可救药的恋上了他。”她饮尽了杯中酒,感激的看着对座的陪客为她倒酒。
“从那一夜起,他的眼里,除了袁海茵以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那一年,袁海茵只有五岁。
仲夏夜,湿热的气息隐附在空气间流动,那细微难辨的热风吹拂在身上,就像是情人炙热的舌头滑过你的身体,挑逗而性感。
甜美晕黄的满月照射着约有两层楼高的树屋,这间似乎即将倾倒的小木屋,仅由几片破烂木板组成,不知自多久以前,便挂在这粗壮的枝桠间上了。
今晚,天晴月朗,天气明明好得不得了,可树屋却摇晃得像是飓风来袭,好似随时要解体崩落一样……
“唧……”一阵阵吵人的蝉鸣时起时灭——却掩不住树屋里传来的呻吟、喘息。
“啊……啊!我、我不行了!”丁柔的声音里,满是浓浓的情欲。
透着明亮的月光,只看见树屋里的一对热烈交缠的男女,两人的身体紧密结合着,丁柔骑在他身上,全身赤裸的漾满汗珠,头上还戴着一顶闪闪发光的小小皇冠;男的除了拉开的裤链,身上倒是打扮得十分整齐,虽然那明显不合尺寸的破衣旧裤上充满了缀补过的痕迹,但丝毫不曾减损他的俊美。
丁柔一边像野兽般粗喘着原始的语言,一边用力的夹紧了他结实的腰,放荡的摆动着身子。“求求你……啊!求、求求你快一点!再快一点!”
树屋里唯一的照明设备就靠一把挂在窗边的手电筒,由于电源不足,手电筒闪现着晦暗不明的光线,那朦胧不清的微光,更为这幕香艳的“夜景”,增添了些许气氛。
“啊……我……哦!”
她带着笑离开他身上,明白这精壮的猛男并未得到满足,准备为他提供热情的服务,却被他粗糙的大掌一手推开,几乎就要跌出树屋门口、摔落在地。
他起身,手指抚过她的发,一把扯下了她戴在头上的皇冠,随手像丢垃圾般,将不着寸缕的她逼出他的“城堡”。
一百八十几公分的高大身形沐浴在月光下,炯炯的目光像是燃烧着两簇火苗,俊美得邪恶的脸孔冷冰冰的,看不出此时的心情到底是生气还是什么,唯有那魔魅的微笑,说明他从骨子里,就如野兽一般噬血而残暴。
“滚!”他开口,声音又冷又硬,丝毫不受生理反应的影响和控制。
“好嘛好嘛,你不要生气。誫……”赔笑着,丁柔赤脚踏在树干的粗皮上,手脚并用、小心翼翼的捡拾着衣物。“我马上走,马上就走!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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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怕极了这个野兽般的男子,但又离不开他。
如撒旦一般俊美、如野兽一般危险的男子……不!虽然他的发育俨然已是个精壮的成熟男人,但这顶多十五岁的年纪,应该还只能算是个男孩吧?
丁柔叹息着,快速套上自己的衣物,眼光却仍贪恋的流连在他身上,以至于忽略了他冷眸里,那抹诡谲的光芒……
“我是叫你用‘滚’的。”他话还没说完呢,那长腿,便使力的将她踹了下去。看着她几乎在他面前摔断脖子,他竟然露出了笑意。
“记住,想跟我在一起,就得随时准备把命豁出去。”英俊的五官绽现着令人无法逼视的耀眼光芒,他这话讲得云淡风轻,就好像自己刚刚只是跟她说了一声亲切的“再见”。
“听见没?”回过头,他将大手伸向了蹲踞在树屋角落里的小女孩——波浪般的黑色长发,散乱的包围在她染着两朵红云的水蜜桃双颊,水灿大眼里闪耀着星钻般的晶亮,可爱的俏鼻下是一张饱满的嫣红小嘴,正紧獗着不肯回答。“亲爱的‘妹妹’。”
听到这声叫唤,她站起身走向他,大眼直勾勾的瞪着他。
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皱褶蓬裙,如童话故事里的公主才有的华美衣裳,长长的裙裙直至她的小脚边,让她随时有被自己绊倒的危险。
“你不配叫我‘妹妹’!爷爷跟我说唷,你要是这样‘侮辱’我,我就要马上告诉他,他就会……”她稚嫩的嗓音,甜美得像是喝了整瓶蜂蜜似的,可那话里的内容,却令他听得眉头打结。
“……我忘记爷爷说他会怎样了,等我问完再跟你说好了。”她向他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还我,我要回去切蛋糕了。”她的眼睛盯着他手里那闪亮亮的玩意儿。
那是公主的皇冠,只有她才能戴的,可是老师好坏,把她骗到这里来,还抢走她的皇冠戴在头上,现在竟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哼!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告诉爷爷!她在心里喃念着,以免自己忘记了。
“为什么要还你?”他问,懒洋洋的口气像是一只正在打呵欠的狮子。
“因为那是我的啊。”她理直气壮的说,一点也不怕他吃人的目光直盯着她打转。“快一点啦,爷爷在等我耶!”
“急什么?担心他被人毒死?”他靠近她,小小的个头,甚至不到他的下腹。“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长指伸向了她的脖子,那纤细、脆弱得禁不起半点压力折磨的脖子……
“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耶。”她偏着头苦恼的蹲下来,正巧闪过他的碰触。“老师没有教过,我明天再问她好了……喂,快点还我啦!啊——”
她怔怔的看着他帮她把皇冠戴好,长长的指头还好温柔的帮她拨开不小心缠到的头发……
“谢谢,老师帮我戴都好凶唷,拉得我好痛。”她笑开了嘴,露出了缺了两颗门牙的一排牙齿,小小的梨窝深深的陷在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上。
此刻,树屋数十尺外的豪宅里,正是一片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的景象,触目皆是华衣、美食,尤其以宴客厅里那层层叠叠的大蛋糕,最引人注目。
“老爷,小……小姐她睡了。”丁柔拐着脚,颤抖的走到老人面前,目光低垂着说。
“你怎么做家庭教师的?”老人的声音比起刚才她自男孩的口中听到更冷。“今天是茵茵生日,她不出席行吗?”
“小姐……小姐她一整个下午都在上钢琴课,可能真的是累了……”她的声音抖得像是寒风中的枯叶。“不、不然……还、还是我再上去叫她……”
“算了,别吵茵茵了。”老人瞪她一眼。“有好好上课比较重要,叫客人开始用餐吧。”喊到宝贝孙女儿的名字时,他的语气放柔了。
不待她回答,老人举步便加入了宾客,丁柔强撑着虚软的双腿回到自己的房里,才敢深呼吸。“要是让老爷知道小姐现在在哪里,我就死定了!”
“是我太傻了,耗费了一生的青春,只为了一个、永远记不住自己容颜的男人。”她苦笑着干完最后一杯,跨上了小凳子,将她美丽的脖颈套进白绢里。“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像我一样悔不当初。放手吧。”
陪客摇摇头,脸上流动着坚定的爱意,丁柔笑了。“是吗?那就随缘吧。”
最后,她踢翻了凳子,嘶声的说:“祝你幸福,袁誫……GOOD BYE!MYLOVE……”
“不要赶我走啊……誫!”海茵突然自恶梦中惊醒,她干渴的喉头刺痛难当,正想起身找水润润喉时,发现自己的小手被袁誫紧握在手心里。
她在他熟睡的深刻五官上,看到了伤心和担忧。“你怎么了?”全身无力的海茵,为他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心疼。“好像很累的样子。”
柔情万千的水眸仔细审视着他那张满是倦意的俊脸。“不爱我没关系,只要让我跟在你身边就好,我可以不求回报的默默爱你。让我留下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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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走!”袁誫又梦到海茵在他怀里停止呼吸的那一幕,顿时暴吼出声。“不要走,你说过爱我的,留在我身边……你醒了!”
他满心惊喜的瞪着海茵瞧,可僵硬的俊脸上却是寒霜遍布,一贯的凶神恶煞。
“我、我醒了。”海茵说完才想起来,当初她从日本回来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很兴奋的说了类似的话,却被他泼了一盆冷水。“你……你在生气啊?”
点点头,袁誫不敢开口,怕泄漏了自己情感上的脆弱。
“我……又做错了什么?你、你告诉我,我会改的啦,真的。”她快渴死了,可是看他一脸严肃,实在不敢开口要求什么。
袁誫起身靠近她。“你错在睡了太久,让我担心了七十二个小时!你错在太晚告诉我你的心意,让我苦等了整整十年!”
他的唇游移在她的唇瓣周围,煽惑着、挑逗着、诱引着,就是不肯吻她。“说,你要怎么道歉!”
“对、对不起。”她被他搞迷糊了,他怎么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不够。”他摇摇头。
“那……我把四季的薪水通通给你?”呜……她已经够落魄了,他还要劫贫济富啊!
“也不够。”他又摇摇头。
“那……我除了到四季工作,再去面包店打工……我会做蛋糕。”没关系,拿破仑先生一天只睡四小时一样英明过人,必要时,她会向萧蔷小姐看齐的。
“还是不够。”他仍旧摇摇头。
“我……我没有别的东西了。房子、车子和其他产业都是你的名字……啊!我可以补签婚前协议书,或是放弃赡养费……”不要抛弃我啊!她在心里哭喊着。
“笨女人!你这么傻,还能活到今天真是奇迹。”他瞪着她,好像想咬她一口一样。“等你帮我生了一支篮球队,我或许会考虑原谅你。”袁誫再也克制不住的吻上她那张让人心猿意马的红唇。
“咦?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