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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烨,兄弟也不需这么直言不讳的吧。”刁赋很是憋屈。
“所以,忘了她。”纳兰烨继续直言不讳,认真地看着刁赋。
刁赋脸色微白,“怎么?是她对你说的。”
“是。”
刁赋稳住不断颤抖的身体,拼命扯出一抹笑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烨,你太不够意思了。兄弟我不就只是抓了下你女人手腕,你有必要如此锱铢必较吗?”
“刁赋。”纳兰烨按住刁赋不住颤抖的肩头,正色道,“忘了她。你知道风丫头的性格。爱你,她可以爱得不顾一切,十年来不管你如何骂如何的避如蛇蝎,她都对你如胶似漆;避你,她也可以如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四年来对你不闻不问甚至于对你冷眼戾色。风丫头她一直在进行自己的爱情游戏,而在这个游戏里,她只会顾及自己的感觉而绝不包含你的。”
“不!”刁赋拍开纳兰烨的手,激动地嚷着,“她不会如此待我的!你什么都不懂,不准你这么说她!”
再也不想从纳兰烨口里听到任何刻薄的话,刁赋匆匆而逃。看着刁赋殇然而去的背影,纳兰烨无奈地扯扯嘴角。刁赋,知道失去了才觉得珍惜吗?而他纳兰烨,想要的人绝对不会让她轻易溜走。闭上眼,纳兰烨暗下着决定。
“魑。”纳兰烨唤道,一道黑影宛如鬼魅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报告情况。”
“是。回王爷,丑阎进了太白楼后就没出来过了,据我们安插在太白楼内的暗人回报,丑阎易容成厨子,似乎还与太白楼的掌柜熟络。至于柯大,他还在盲目式、挨家挨户地探听,以他的速度,最快也得后日才能探得我龙门。”
“很好。鱼儿就是要一条条来才能钓得十拿九稳。”纳兰烨背对着魑鬼挥挥手,命道,“下去吧,继续跟踪。”
魑鬼离去后,纳兰烨走出刁赋的药房,望着天上艳红的日头,凤目眯起。丑阎,你将帮本王钓到的大鱼会是谁?
今晚,他还真期待。
*
是夜,华灯初上,闫灵儿被两个小侍女带到了龙门桥的一侧。此刻,朔月当空,月黑风高,疏星几点,可鲤城龙门桥两侧却灯火辉煌,红灿一片,清一色的红色鲤鱼灯将朔月的暗夜耀成璀璨的红,迷离的美。
手提着一盏红鲤灯,闫灵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小岚,杨公子真的在对面吗?”闫灵儿的旁边有个富家小姐低声地问着身边的侍女,红鲤灯下,美人一脸羞涩也一脸的怯色,那握着灯把的秀手紧张地捏着。
“小姐,不用紧张,我刚刚让小六去看过了,杨公子就在对面,等着与小姐您缘聚龙门呢。”
听着小丫头的劝慰,富家小姐深深地吸了口气,揪紧胸口衣领,还是一脸的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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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岚见此对自家小姐调皮地眨下眼睛,继续宽慰道:“小姐,你不用担心。待会你们只要站近点,让鱼灯碰到一起就行了,你们一定会得到长公主的祝福,获得命定天缘,天长地久的。”
长公主的祝福?闫灵儿嘴角泛冷,那纳兰襄居然成了月老红娘还能给人送祝福?命定天缘?闫灵儿只觉得自己此刻站在此很可笑,那位富家小姐等的是她相中的情郎,这里一个个无不真心诚意地翘首以盼着桥对面的心上人。而她呢?她的对面,站在的是纳兰烨……纳兰烨,纳兰……
她与他居然要纳兰襄来祝福么?着实可笑。
*
不一会,当朔月升至正空,龙门桥两头的男女陆续踏上那象征天长地久的九十九级台阶。比起其她一阵紧张的信女,闫灵儿倒是走得从容不迫。走上这龙门桥的人无不想获得天定良缘,而她却心如止水,无欲无求。
九十九级台阶,说长不长却说短也不短,一直从容上前的闫灵儿在最后还剩十几个台阶时停了下来。
反之闫灵儿,其她信女倒是越走越坚定,一个个早超过了驻足不前的她而走上了桥顶,然后,与约定的那人鱼灯相碰,展颜相对。
第一个上了龙门桥顶的纳兰烨一脸焦急,特别是看到身边一对对你侬我侬的男女,他更是焦躁。他的灵儿怎么没有上来?他记得早命那两个丫头怎么也得让她提着他亲自做的红鲤灯上龙门桥的。
再也等不下去的纳兰烨向前走上几步,刚想踏下台阶去寻闫灵儿,纳兰烨终于看见了驻足于距桥顶十几个台阶下的闫灵儿。
此刻的她正低着头,一点也看不出情绪。敏感地感觉到头顶某人散发的凛冽寒气,闫灵儿更是不敢抬头。
“灵儿。”纳兰烨隐忍怒气,更忍着下去把她抱上来的冲动,尽量柔声地唤着她,他希望她能自己走上来。
轻轻地咬了下贝齿,闫灵儿终于将头抬起。桥顶上红鲤灯一片灿然,耀着桥顶上那个此刻正向她伸出手的男子。男子身材颀长伟岸,却莫名地给她窒息的压力,却也让她一阵晃神。
看见闫灵儿有些出神地看着自己,纳兰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将身子弓出,将手伸近她,对着她露出了自信昂然的笑容。只要她肯上前一步,他与她也许就不必走得那么辛苦。
纳兰烨的笑颜一直是闫灵儿心中的一根刺。无力地揪着胸口的手缓缓地移上了小腹,红鲤灯的灿然一片掩住了闫灵儿此刻的惨白脸色。
见她迟迟不肯上前,纳兰烨的笑渐渐敛尽,“灵儿,上来。”他唤她,最后给她一次机会。
闫灵儿的手还是放在小腹上,那儿曾经的痛让她瞬间清醒。“纳兰烨,这样做根本毫无意义。”她叹了口气绝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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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二回 怨起
【“既然老天钦定我们为命定恋人,那么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
“闫灵儿!”纳兰烨咆哮出声,声线在颤,对着某个狠心转身的背影大步追出。
手臂被粗暴地一扯,身才刚转过一半,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闫灵儿直接被纳兰烨拽上了桥顶。狠狠地钳住她的腰肢,纳兰烨胁她入怀,迫她迎眸相视。
“纳、纳兰烨,放开我。”闫灵儿慌乱地挣扎,却丝毫动惮不得。而随着她的挣扎,纳兰烨的寒洌之气越是狂盛。
“那人怎么这样?居然强迫人家姑娘上桥顶!”两人的周围渐起纷纷的议论。
周围的议论声越是此起彼伏,纳兰烨的卷起的寒气越是狂盛。薄唇如剑身,眸光犹如寒潭,这样的纳兰烨居然让一向对人对事清清冷冷的闫灵儿都不免不寒而栗。低首垂眸,闫灵儿一点也不想直视那双幽寒骇人的眸子,里面的情意与受伤她更不想看到。
“啊!天哪,粘着一起了!”龙门桥顶渐起一声声的尖叫。
“是啊,是啊。不过,这样子简直就是吻在了一起哪!”
“呀,是啊,真有趣。”
“原来传说也不是子虚乌有嘛。这两人居然是深受长公主祝福的命定一对。”
“不是吧,难道要一人强迫一人才能得到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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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应该叫命定相恋之人,想逃避也是徒然。”
命定相恋之人,想逃避也是徒然?闫灵儿心头一揪,她很清楚周围议论的人说的就是她与纳兰烨。但为什么她与纳兰烨是命定的?
闫灵儿理解着他们的意思将眸寻向四周,然后,她看到了她手中握着的红鲤灯与纳兰烨的红鲤灯粘在了一起,不,是吻在了一起!怎么可能?为什么?闫灵儿错愕当场。
看着怀中之人那看见鱼灯相吸的一瞬,露出的居然是错愕的表情,一丝惊喜都没有,纳兰烨终于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明显没有感觉到纳兰烨眸子此刻深沉的悲恨,闫灵儿动动善且自由的手,扯着自己的鱼灯,硬是想将紧紧相吸在一起的鱼灯分开。她不要与纳兰烨命定相恋,那样的痛、那样的绝望,她好不容易才熬过来,她不想再承受。
看着闫灵儿拼命地扯着两只相粘的红鲤灯,纳兰烨嘴角的笑意更寒,眸底那深藏的阴狠之色慢慢取代了原本的刚阳之色。
“怎么样?扯得掉吗?需要我帮你吗?”耳边有人讥诮地笑着,明明在她耳畔吹起热风,却让闫灵儿不寒而栗。双眼一直愣愣地盯着那两只刚被她扯开又再次相吻一块的鱼灯,闫灵儿紧咬唇瓣,选择忽视纳兰烨的阴寒问话。
“呵呵,又吸在一起了是不是?命定恋人,逃避也是徒然。”纳兰烨冷然笑着,那加在她腰肢的手抓起了闫灵儿的下巴,粗暴地迫她与他相视。
“痛。”闫灵儿艰难的呻吟出声,此刻也不知是下巴被人粗鲁地捏痛还是被纳兰烨此刻阴寒的眸色刺痛。
“痛吗?你也会感觉到痛?”纳兰烨再次讥诮地笑着,可那张脸却找不到一丝的笑意。
“痛。你抓痛我了。”闫灵儿的手攀上纳兰烨加在她下巴的手。然而,这样的举动让纳兰烨的笑意更加森寒。今晚,为了那“传说”,他的煞费苦心,他的真情挚意她居然畏如虎蛇,居然视为粪土地直接践踏!
“痛?你感觉到的只是身痛。那我呢?这里。”纳兰烨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的痛,你尝过吗?”
闫灵儿震愕,不知如何作答。
“是啊,本王以前也不懂得心痛是何滋味,今晚却有幸让你教会了。闫灵儿,既然老天钦定我们为命定恋人,那么,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纳兰烨冷然地说完,抓过她的下巴,将唇压近。
“纳兰烨,自欺欺人有何用?”即将贴上那抹芳唇的薄唇顿住,只听闫灵儿继续说道,“人为地利用磁铁与铁来谎称天命钦定,你觉得这很有意义么?”
是啊,世上哪有会一见就相吸不放的鱼灯,若不是纳兰烨在鱼灯里做了手脚,这稀世罕见的“传说”怎么可能如此讽刺地由她与他上演?她的因缘不需要纳兰襄来祝福!
纳兰烨心口一窒,瞳孔骤缩,将潜藏眼底那仅剩的阴寒全部释放。“哼,那又如何?我纳兰烨想要的东西天都抢不走,我纳兰烨的姻缘不必老天钦定,由我自己握取就行。还有,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我纳兰烨就是你闫灵儿的天!”
森冷的话语伴随着压上的薄唇悉数灌进闫灵儿的口里,伴随着疯狂的蹂躏,他将它们一字一字地烙在她的心上,从此成为她不可挣脱的魔咒。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从眼前这双近在咫尺却幽森骇人的眸子中,她再次看到了绝望……
*
不知过了多久,当闫灵儿恢复意识时,她人还在纳兰烨的怀里,但所在之地已不是那定缘的龙门桥。一场毁天灭地的激吻之后,扔下红鲤灯,纳兰烨将当时几近昏厥过去的闫灵儿带下了龙门桥,他将她困在怀中,胁着她漫无目的地走在热闹欢乐的人群中。
闫灵儿愣愣地出神,嘴里残留的血腥和被撕裂的痛楚让她完全不敢去想自己的未来。而此刻的纳兰烨眉宇成峰,似乎也在纠结着什么。
“啊,对不住。”有人撞上了这对兀自愣神的怨偶。
闫灵儿的肩头被渐到一泼海水。闫灵儿抬眸,纳兰烨蹙眉看去。正见几尾淡金色的鲤鱼从男子身前的大水缸中跃起,鱼尾再次甩出不少海水。纳兰烨眼疾手快,护着闫灵儿躲开。
“真的很对不起。”有一张脸从大水缸后移了出来,那是一张俊朗干净的脸,然而脸颊上一道结痂的伤疤硬是将这张俊朗的脸撕裂,让人看了不由心头一揪。男子高大魁梧,其腰间系着客栈大厨的围裙正标示着男子的身份。
见这两人都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男子忙放下怀中水缸,有些支吾地道:“姑娘,真的对不起,这水缸太大,挡着小人的视线,呵呵,小人这几尾鲤鱼,太过活泼,一直想着跃出水面,小人一时抱不稳,不想冒犯了